“快!人在這邊。”長澤喊道。

後麵跟了六七個天山派的弟子,朝著沈澈的方向跑了過來。

長澤把沈澈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

“把他綁起來,帶到掌門那裏,請掌門定奪。”長澤表情嚴肅繼續道“吩咐下去,禁區嚴加看守,其他人自己自覺,誰破了規矩,哪怕逃到天涯海角,必殺之。”

“是。”

幾人把沈澈五花大綁,送去了戒貪殿。

戒貪殿之所以叫戒貪殿,是在告誡每個入門的弟子,切勿貪戀凡塵,忘掉過去,專心修煉。

一入天山,再無塵緣。

入了天山派,不能下山,不能入世,也沒有逐出師門一說。

犯了錯會被罰關靜閉,期限視情況而定,最輕不少於一年。

沈澈被重重地扔在戒貪殿的石板上,他還是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天山派的掌門司空,圍著沈澈來回踱步,表情像極了便秘。

司空屏退眾人,獨獨樓下了長澤。

長澤司空的大弟子,跟司空的關係比其他弟子更為親近。

“長澤,看到他的同夥了嗎?”司空焦急的問道。

“師傅,我們發現他的時候,就他一個人躺在地上,並未發現他的同夥。”長澤看到司空的表情不對,頓了頓又繼續道“估計他隻是被結界撞暈了,身體沒有大礙。”

司空沒有接長澤的話,隻是在自言自語。

“他回來了,一定是他回來了!他回來報仇了!”司空神色恐慌,一直在不斷重複著這兩句話。

“師傅,你怎麼了師傅?師傅?”長澤扶著司空的手臂,關切的問道。

司空聽見長澤的聲音,回過神來。

“長澤,快吩咐下去,加強防守,一定要把他的同夥找出來!”司空臉色滿是焦急。

“師傅,您沒事吧?”

看見長澤沒動,又說了吩咐道“快去,現在就去!”

“師傅……”長澤是司空在山外撿回來的孩子,在他心裏,司空不僅是師傅,更像是父親。

看到師傅這樣子,他很不放心。

“我沒事,快去!”司空不耐煩的加重語氣。

長澤走後,沈澈還是沒有醒。

司空扯起沈澈,一把摔在背上。

帶著他來到了,戒貪殿下的地下室。

沈澈被他粗暴的手法疼醒了,在他背上,偷偷睜開了眼睛。

這麼節約嗎?燈都不舍得多點幾盞!

倒是放了這麼多木頭樁子,做什麼用?沈澈滿腦子的問號。

這些樁子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一排排的立在那裏,要不是他們一動不動,沈澈很難不懷疑“它”是人。

這個地下室非常的大,司空扛著他走了很久,都沒到目的地。

但是由於木頭樁子太多了,顯得很擁擠,隻留出一條人走的道,其他空間都排滿了木頭樁子。

沈澈在他背上又顛簸了許久。

終於到了目的地,他慌忙地閉上了眼睛。

地下室的中間,有一塊空地。

附近站了幾個值守的黑衣人。

上麵放了一張床,床體是千年寒冰打造而成的,常年不化,越靠近就越覺得周身發冷。

床上還躺了一個女人,女人一動不動,但麵色紅潤,似生似死。

床旁放了一套桌椅,上麵還有茶具。

司空把沈澈丟在床邊,就坐在一旁喝起了茶。

徹骨的涼意頃刻間湧進沈澈的身體,凍得沈澈一個激靈,不受控製的睜開了眼睛。

“終於肯醒了?”司空悠悠的說。

沈澈瞟了眼前這個老男人一眼,沒有說話,隻是靠身體慢慢往前挪動,他現在隻想離這玄冰床遠一點,他可不想變成凍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