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約的爪子如利刃一般,就隻是輕輕一滑,就分離了他的舌頭。
不過他還是沒狠下心割了整條,隻是切了一點點,最終還是留了半截給胖男人。
隨後如冰霜一般的眼眸,立即掃向了其他人。
他們都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白守約收回胖男人身上的爪子,不想與他們計較,轉過身,剛想說讓他們走人。
後爪上就傳來了巨痛,他幾乎瞬間回頭,本能的哈了口氣。
那個被他割了半截舌頭的男人,此時手裏正握著那把嵌入他後爪的刀,嘴裏還流著血。
頗有些意外地看著白守約。
他意外的是,他那把素來鋒利的大刀,為什麼沒有砍下白守約的後爪,明明平時……
“你是砍上癮了嗎?”白守約冷冷問道。
在他轉身的瞬間,胖男人就害怕地放開了手,往後退去,白守約沒有管後爪上的刀。
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伸爪抓向了胖男人。
瞬間,胖男人的脖頸處就出現了幾道血痕,還一直在往外噴湧著鮮血。
胖男人瞬間倒地,捂著脖子,在地上痛苦地掙紮了起來。
其他人看到男人這樣,用膝蓋往後挪了幾步,時不時抬頭看看眼前這隻,因為疼痛而炸毛的大貓,又馬上低下頭去。
眼神不敢多耽擱,生怕被波及。
“不想死就趕緊滾!”這句話白守約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跪著的人聽了他的話,立馬毫不猶豫的向地道口退去。
為了不再發生偷襲的意外,白守約看著他們消失在地道口,才轉身走向沈澈。
大刀隨著白守約的步伐一動一動的,在傷口處摩擦著。
痛得白守約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艱難走向沈澈,咬著牙說道“幫我把刀取下來。”
沈澈立馬跑了過去,看了半天沒有動作。
“你幹嘛呀!快取下來啊!”白守約痛得臉都變形了,自然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哎~小白,你好像中毒了!”沈澈頓了頓繼續說“這死胖子下手可真狠!差點把你腿砍斷了不說,居然還在刀上喂了毒。”
白守約嗤笑道“他幹的壞事可不止這一件,我這腿是二十年前被他砍斷的,你看到的不是毒,是舊疾。”
“二十年前?”沈澈不解問道。
“他是清水鎮的屠戶,此人十分陰毒,二十年前我下山路過他的攤子,隻是上前聞了一下,就被他砍斷了一條腿。”白守約恨恨的說。
“這人也太歹毒了吧,聞一下就砍別人一條腿!那偷一塊,不得要命啊!”沈澈不由地白了一眼胖男人的屍體。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屠戶來瞎湊什麼熱鬧啊,難道殺了幾十年豬,怕豬回來報複,所以要給自己多準備幾條命嗎!”
沈澈幫他取下了刀,他就變回來了人的樣子。
腳還一直流著血,剛坐下地上就已經有小小的一攤了。
“沈澈。”白守約嚴肅地叫了一聲。
“嗯?”
沈澈疑惑應道,心裏隱隱感覺不妙,白守約很少這樣。
有一種即將要交代遺言的感覺,就是傷了個腿而已,沒必要要死要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