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欲進山林(1 / 2)

一百天過後,玉竹寶劍那晶瑩剔透的青玉看上去已然有了一些密密麻麻的血紅色絲路,宛如玉竹寶劍有了自己的經脈血管,非常的神奇。而張荀這一百天裏麵,每一天晚上都要鮮血一次,到現在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變成了一個瘦柴如骨的小男孩。

清晨,張荀幽幽的自然清醒過來,輕輕地撫摸了一把玉竹寶劍,爾後滿意的一笑,他感覺到自己居然和玉竹寶劍有了一絲絲的聯係,好似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但又好似不是,總之那種似是而非的聯係令張荀更加堅決了。

雖然明知前途迷茫,但張荀還是決定繼續走下去,不為別的,隻為心中的那份期盼和渴望。

一百多天的血祭,一百天的內力灌輸,玉竹寶劍完全得以蛻變,好似有了幾分靈性,不再是以前那種冷冰冰的死物,當真是不可思議。

輕輕地一彈玉竹寶劍,一聲泉水叮咚的輕鳴,張荀滿意的笑了笑,繼而鏘的一聲,寶劍歸鞘,緊接著張荀便站了起來,清洗一番,吃過早餐,背著玉竹寶劍向私塾走去。

踏著白雪,踩著一個個腳印,張荀目光深如黑潭,麵無表情的臉上時不時的冒著熱氣,那是雪花落在臉上而後蒸發所產生的熱氣。

私塾,教室。

張荀依舊還是最後一個進入教室,但教室裏麵卻多了一個背著寶劍上學的同學——李文,他終於在軟磨硬泡之下讓他的父親李慶豐給他了一把寶劍,於是他也學著張荀背著寶劍上學了。

對於兩個與眾不同的學生,李豐潤是頗為無奈,但幸好二人互相牽製而且並不四處搗亂,於是他也隻好由著他們了;畢竟崇尚武道也是紫林王朝的一大特色和風俗,他也不好嗬斥二人。

整個教室裏麵,張荀和李文二人成了同桌,二人皆背著寶劍上課,有一種對峙的形態。但,張荀對此卻是不以為意,他依舊自己過著自己的生活;而李文在拿到寶劍之後好似也收斂了許多,不再那麼的針鋒相對了,但還是或是有意或者無意的挑釁張荀,但張荀依然靜若泰山。

張荀剛一走到李文身邊,李文卻是突兀一個寒顫,臉色大變,好似恐懼又好似難以置信,但更多的則是疑惑和畏懼,因為他感受到了張荀身上有一股血煞之氣,李文可以肯定張荀殺過人或者動物,否則他身上絕對不用有血煞之氣,而且還是一天比一天濃鬱,而今天更是達到了一個肉眼可見的血煞之氣。

不自覺間,李文挪了挪位置,稍微離開了張荀一點;但李文運內力於雙眼,淡銀色的眼眸裏倒映著張荀身體周圍那淡淡的血紅色氣體,尤其是那把玉竹寶劍上麵更是彌漫著濃鬱的血紅色氣體——血煞之氣;於是,李文心中不禁驚疑道:“生死之間有大恐怕,古人誠不欺我也!張荀肯定有一塊秘密基地來修煉武功,而且他肯定和那些野獸戰鬥過,玉竹寶劍肯定殺過很多的野獸,張荀肯定也修煉出內力,否則他的穿著不會隻是單單穿著一件獸皮襖。以前他沒有內力,我都不是他的大山;如今他修煉出內力,還殺過那些凶猛的野獸,我就更加不是他的對手了!”

張荀坐了下來,淡淡的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李文,不明白他今天是怎麼了——居然主動讓開了一些空間,退讓了一步:“他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嗯,很有這個可能,絕對是!”搖了搖頭,張荀不再理會異樣的李文,雙手撫摸著玉竹寶劍,雙手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其中,而後閉上眼睛,耳聽李豐潤的講課——《孟母三遷》。

李豐潤講著《孟母三遷》,堂下數十個學生認認真真地聽講著,還有一些學生認真地做著筆記;但也有一個學生卻是魂遊天外,這個人就是——李文。

忽然,李文眼睛一瞥,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見鬼的神態,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玉竹寶劍居然微不可查的上下跳動著,而且還非常嗡嗡的輕鳴之聲,同時那玉竹寶劍居然反反複複做著一出一入劍鞘的動作,這一幕當真是嚇到了小小年紀的李文。

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李文再定眼看去——玉竹寶劍一抽一縮並碰觸著劍鞘發出嗡嗡之聲,心中不由得驚呼道:“不可能!這是什麼寶劍,居然如此的靈動?難道說···《天外飛仙》是···真的?”

收回目光,李文緊緊地閉上眼睛,努力地平複心中的激動,暗道:“如果,如果,如果我能夠得到《天外飛仙》的話,那···我的寶劍豈不是也可以這樣?嗯,對,一定要得到!張荀肯定不會給我,那麼——”李文睜開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吐沫橫飛的李豐潤,暗道:“先生肯定還有副本,我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