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莫掃了他們幾眼，轉回去繼續道：“那就下一個問題，你有把活人變成人偶過嗎？”
這個問題終於問出來了，帳篷裏的所有人都有反應。
巫婭四人齊刷刷抬頭看著喬，格蕾絲雖然沒有睜眼，但有一個輕微抬頭的小動作，表示她對這個問題是有反應的。
氣氛突然凝固。
“沒有。”喬立馬回答道。
朱諾想追問，好在巫婭按住了她的胳膊，提醒了她。
“真的沒有嗎？”科莫問他。
“真的沒有。”喬說的斬釘截鐵，“如果我有，那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警察找上門呢？”
“你們不信我，總相信你們的警察吧？”喬勾起了唇角。
喬現在處於被審訊的被動地位還敢抓住機會挑釁，他們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
雖然科莫之前說不想讓警察來替他們問問題，但牽扯到黑魔法，喬是一定會被警察和魔法師協會那邊審訊的。
魔法師協會那邊的審訊可不是他們這裏的小打小鬧，他沒道理不害怕。
那他為什麼還要這樣？
而且回憶一下剛才，他的表現非常奇怪。
羅伯特老師在時，他表現的非常害怕，羅伯特問他什麼他說什麼；可現在他們來審訊他，他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除了科莫用冰錐紮他的時候他會加快語速，表現急切和害怕以外，其他時候他不僅在觀察他們，甚至還會暗戳戳挑釁他們。
前後反差之大，讓他這個人看起來非常矛盾和奇怪。
他們想知道原因，但又不能直接問“你為什麼挑釁我們”這種話，所以暫時沒有人問。
“激怒我們對你是沒有好處的。”科莫冷了語氣警告他，“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有沒有把人變成人偶過？”
“沒有。”喬依舊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格蕾絲是你用材料做出來的人偶？不是被你用黑魔法變成的？”
格蕾絲聽到自己的名字，身體忍不住顫了一下。
再怎麼逃避，該來的總會來。
“是，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製作她，本來……她是我做的最完美的一個人偶，我最得意、最驕傲的作品。”喬說著露出一個沉醉的笑。
“本來什麼？”科莫沒有放過他話裏的細節。
“沒什麼……不，告訴你們也沒什麼，本來她是要賣給別人的，但是她太完美了，所以我就把她留下了。”喬說完忽然瘋狂的笑起來，“如果不是你們不停逼問，她本可以不知道這件事的。”
“別打啞謎。”科莫察覺到他要說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揮拳打了他一拳。
喬的臉被打偏到一邊，吸了吸嘴裏冒出來的淡淡血腥味兒，繼續瘋狂的笑著：“人偶在外形上和人是一模一樣的，所以在我們馬戲團成名之後，有不少人暗地裏找我們訂製人偶，而且都是男人訂製女人偶，你們覺得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喬說的指向性非常明確，巫婭忍不住皺起了眉。
比較單純的朱諾和弗洛狄聽不太懂，但他們本能的感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