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啟山一大早就登門拜訪。
二月紅不在家,一看張啟山就是來找自己的。
羹魚樂顛顛的跑出去迎接,一搭眼就看到了張啟山懷裏的貓。
羹魚眼睛一亮,扭捏的看向張啟山,問道:“這貓是送我的嗎?”
張啟山點點頭,將貓送到羹魚懷裏。
通體雪白,藍色眼睛,非常好看。
小貓在羹魚懷裏喵喵叫,羹魚眉眼彎彎,開心極了。
他拉著張啟山到他屋坐下,糕點擺了一桌子。
“啟山哥哥,今個怎麼有空來找我了?”
張啟山笑笑,將羹魚額前的碎發往耳後攏攏,無奈道:“幼魚可是惱我?最近忙,沒顧上你,這不,給你賠禮來了嗎”
羹魚抱著白貓,養著小腦袋,頗有些恃寵而驕的模樣。
“那你打算怎麼賠禮?”
張啟山笑笑,指指他懷中的白貓:“這狸奴生性溫和,品相也好,我可是特意搜羅來送你的”
羹魚晃著腦袋,朝著張啟山做了個鬼臉,耍賴道:“這不算,你在想一個”
張啟山無奈笑笑,故作為難道:“要不,我請你吃酒吧,聽說春玉樓新到了一批螃蟹,現在雖不是吃螃蟹的時節,但聽別人說那螃蟹滋味可好了,他們家還有果酒,你去不去?”
一聽到螃蟹和果酒,羹魚眼睛都直了,連連點頭。
“去!去啊!咱啥時候去?”
張啟山挑挑眉毛,說道:“現在不行 ,我一會還有事,晚上吧”
羹魚點點頭,但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低聲道:“你晚上悄悄來,我師傅不讓我喝酒”
張啟山點點頭,兩人又聊了幾句,張啟山就離開了。
羹魚出門送他,末了還不忘提醒他:“你別忘了!”
張啟山側身笑了笑,轉身離去。
羹魚抱著貓,擺弄他心愛的梔子花。
冬天一點都不好,天氣太冷,羹魚再怎麼小心照顧,花還是有些蔫了。
羹魚嘟嘴,成吧那隻能借助外力了。
羹魚手指輕輕一點,一道微弱的綠色光芒融入花朵中,原本打蔫的花,立刻精神起來。
羹魚深知不能厚此薄彼,連帶著馬上要被凍死的秋海棠,也一並救了。
陳皮不在家,二月紅也不在家,羹魚想起自己已經好幾天沒去樓裏了,拿上前幾日新買的白色貂毛披風,出了門。
路上,羹魚特意去南城買了幾包蟹粉酥,玉露那小丫頭,前幾天饞的都流口水了。
懷裏抱著點心,一拐彎就看到一幫男人拳打腳踢一個生死不明的少年。
羹魚秉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道理,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喂!助手!”
一個凸嘴男人回頭看了眼羹魚,他一愣,隨機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小娘們一邊玩去”
羹魚揚起眉毛,狐假虎威罵道:“醜八怪!你跟誰說話呢!瞎了你的狗眼!連我都不認識!”
旁邊的男人看人是見過羹魚,他急忙低聲道:“我見過他,那可是李爺的弟弟,快道歉!”
羹魚這模樣,看一眼都今生難忘。
凸嘴男人現在是沒想到,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居然有這麼大來頭。
他呆了一瞬,隨後連忙道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莫怪莫怪”
羹魚挑了挑眉毛,看向地上渾身是傷的少年,這大冬天的,穿著點玩意,不得凍出個好歹的。
羹魚上前兩步,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罩在少年的身上。
轉過頭,趾高氣昂道:“這個人我要來”
一個壯漢麵露難色。
羹魚冷著臉嗤笑一聲,不屑道:“回去找你主子,他要是不願意就來南城李家找我”
說吧,拉著少年轉身就走。
那少年剛從地上爬起,還沒等站穩,被羹魚這麼一拉,差點就臉杵地了。
好在他下盤穩,跌跌撞撞的和羹魚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走出了好一會,羹魚才側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少年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雀黑。
淺棕色的瞳孔非常漂亮,也隻有那雙眼睛可以看看了。
少年輕輕搖頭:“姓齊,沒名字”
羹魚咧著嘴,露出一個笑容:“快到了,快到了”
羹魚能感受到到,眼前這個少年一直在戒備著他。
見羹魚來了,丫頭立馬迎上來,見身後還跟著個泥人,連忙招呼著江月去準備熱水。
少年站在門口,局促不安,全身肌肉緊繃。
丫頭露出一個柔和的笑,輕聲安慰:“你別怕,我們都是被少爺撿回來的,你是第五個”
羹魚將手中的蟹粉酥遞給玉露,雨露笑的合不攏嘴,一起去幫她姐姐燒水去了。
沒過一會,羹魚把少年推進房間。
浴桶前,少年愣愣的站著,看著水上麵飄著的玫瑰花瓣,陷入了沉默。
這感覺,好像古代帝王寵幸妃子的流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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