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彧一瞧,十分眼熟:“《積極心理學》?”
她應道:“嗯。”
他嘴角一扯,點了點頭,“這個紀錄片挺好看的,眼光不錯!”
喻安聽見,點了下頭,沒再搭理他的話,繼續悶頭吃飯。
隨後,周彧開始抬手摩挲窗台上的玫瑰花瓣,裝作不經意間隨口問道:
“對了,阿安,下午有空嗎?”
喻安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在喝之前回了他:
“沒有。”
“忙什麼?”
她喝了幾口水後,“家長會。”
周彧聞言,猛然頓悟。
他差點忘了喻安是需要自己去開家長會的。
到此,兩人的話茬算是徹底結束。
屋子裏隻剩從手機屏幕裏傳出來的流利英語聲。
後來,周彧站在原地自己鼓搗了會玫瑰花,實在無聊得很,就開始沒話找話:
“這玫瑰不錯啊!野玫瑰?”
喻安抬眼瞧了一眼,視線落回手機屏幕上。
“不是,是‘自由’。”
周彧眉頭一擰,沒聽懂啥意思:“什麼玩意兒?”
話音剛落,喻安停下幹飯,坐得端正,把每個字都說得很慢:
“名字是‘自由’。”
她冷冷睨了他一眼,繼續低下了頭。
周彧是第一回聽到這種說法,不免有些愣頭青:
“呃…好像懂了…”
從小到大,他還沒聽說過玫瑰的名字叫“自由”的。
真是新奇了。
緊接著,周彧腦子一反應,突然覺得事態發展得不對勁!
——自己怎麼老被她給懟到無話可說啊……
轉眼間,周彧開始眼巴巴地幹瞅著喻安,臉色說不上是多麼冰寒瘮人,倒莫名有點氣呼呼的。
不過喻安根本就不搭理他。
結果就導致隻有他一個人在生悶氣。
片刻後,喻安還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如此,周彧整個人更來氣了,轉身開始在屋裏故意跺著腳胡亂地走。
喻安聞言,轉過頭,對上他的視線,冷瞪了一眼。
頓時,屋裏消停了下來。
周彧剛才的氣還沒緩勻呢,此時肚子裏又上來一股子悶氣。
他拿過剛才的凳子,展開,然後坐在上麵,舉著杯子,咕嚕咕嚕地往嘴裏灌水。
等他喝完,自己消化完悶氣之後,就又開始覺得無聊。
但他吧,就是不想走。
所以,周彧再一次開始在屋子裏微低著頭走來走去的。
他走到一個小架子旁,突然眼睛一亮,暼見了在第二層裏麵放著的身份證。
周彧俯著身,拿起來之後,看了眼上麵的照片,然後視線一移,瞧見了旁邊的出生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