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鬱悶,伸手用力在江國雁腦袋上戳上一戳,恨鐵不成鋼:“你呀,貧嘴。”
江國雁握著舒晴的手,從自己腦袋上拿下,略微撒嬌:“好了晴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就是出來你這裏躲清淨的,你要是如此嘮叨,我也要躲了你去了?”
“你敢!”舒晴豎起眉毛,美目瞪著江國雁,直到她求饒,才舒緩了麵容。“好了好了,不說了,我同你講講我的新貨吧。”
見終於轉移了話題,江國雁才終於提起興致來,笑意盈盈:“這次又有什麼巧思改良?”
“我從外邦尋來一種很奇特的布料,它像蠶絲柔軟,輕易可以透過血汙去,但同時卻透氣清爽,原本我們女子那些日子都會覺得下體悶熱粘膩,這一布料正好可以解決這一問題呢,我就做了幾份試試,即使你不來,我也要給你送去,讓你做第一批適用人呢。”
“如此神奇?”江國雁在軍營裏,穿的厚,運動量也大,即使她的經血量並不多,可由於鍛煉時間長,也不能輕易更換,所以悶熱粘膩,可是讓江國雁好生苦惱。
“可不,不過實際效用我倒還不清楚,等你日子到了,使用了,可要告訴我感受來的。”
兩個好友又交談了一會兒,愉快的時間一向過得快,轉眼黃昏將至,她們終於來到前廳殿內。
陳曲正在一款產品麵前對著客戶侃侃而談著,手舞足蹈,那來客也是聽得入迷。
“你看,我果然沒看錯,你這小跟班要不是入了軍營,如果是做生意的話,肯定是有一番建樹的。”沒有上前打斷他們,下巴朝著陳曲點了點,舒晴看著江國雁笑著說。
她們就站在哪裏,知道陳曲帶著客人結了帳,送走以後,店裏沒了人,陳曲才回頭注意到了二女。
“唉,老大,你和舒老板聊完了?”他小跑兩步,來到江國雁麵前。
“是啊,都在這兒站了一會兒了。”舒晴回應著,身子懶懶靠在櫃台上。
“那舒老板你也不知道來招呼招呼客人,你不知道我都要尷尬死了,就盼著你早些出來呢。”陳曲略帶哀怨,瞥著舒晴。
舒晴笑了兩聲:“這不有人幫我麼,我難得躲個清淨,我可不會主動結束好時光。”
“也不知道這是誰的店了。”陳曲這麼長時間了,也知道舒晴性子,倒也隻能怪自己命苦,微微撓頭。
“好了好了,怪我怪我,那我今日就早些閉店,請你們兩個吃飯好吧?”舒晴走到門邊,把營業的牌子翻了過來,回頭示意二人:“走吧?滿漢樓?”
“行!”陳曲高興蹦起來。
三個人,舒晴最大,二十七歲,江國雁其次,二十一歲,陳曲最小,隻是剛剛滿了十九。
所以即使陳曲身份隻是江國雁的副手,可是私下裏,舒晴和江國雁還是隻是把他當弟弟看待。
“你點菜吧。”坐在滿漢樓裏,舒晴把點菜的機會交給了陳曲,江國雁也沒什麼異議。
陳曲知道兩位女子的喜好,點了三道菜,第一道點的是今天請客的舒晴喜歡的琉璃豆腐,第二道點的是自己老大喜歡的紅燒茄子,第三道才點了自己喜歡的糖醋排骨,又點了六個個餅子,和一壇酒,還有一道叫優曇缽的果幹做下酒菜。
這是武威城的特色,不像京城喜歡用一些花生米之類,這裏的下酒菜是一種優曇缽的果子曬幹了,和蘿卜一塊醃製,曬幹,撕成細絲,抓一把放進盤子上桌,吃起來有果子的香甜,蘿卜的脆爽,十分適合下酒。江國雁和舒晴也很喜歡這道小菜。
滿漢樓,是武威城最火爆的一家酒樓,來來往往的旅人都能在這裏找到自己喜歡的家鄉味道,因為這裏的廚師不僅隻有商邑人,還有來自外邦,或者別的國家的人。
滿漢樓還寫了一份固定菜單,在周圍幾個城市開了分店,也是用了同一份菜譜,味道有保證!
不僅餐單相同,連裝修也是各有相似,據說滿漢樓的老板設計了第一座滿漢樓,之後每新開一家酒樓,老板就會集特色與一致於一體,畫一張新圖紙,做一個看起來相同又不同的新滿漢樓。
江國雁一直很想見見滿漢樓的老板是什麼人物,不過她並不想特意去尋,也隻是有一個想法,偶爾腦海閃過這個念頭,一瞬又消失,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