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快嚐嚐!”凳子十分熱情,仿佛這裏是他的主場一般。筷子在這裏是用不到的,他們一般都不提供筷子,這裏有洗手的地方,有水井和皂子供客人們使用。
梁玉生左右看了看,涼薯知道他是在找筷籠,詢問著老板:“老板,咱們的筷子給上一下吧。”
這時候凳子就笑了,涼薯很是不解:“凳子公公,你笑什麼?”
老板娘沒走遠,聽見他們的談話,笑著過來說:“咱們這兒是沒有筷子的,都是用手抓著吃,這樣才吃的更香,所以咱們這兒的羊肉還有個別名叫手抓羊肉。不用擔心吃完以後手上是髒的,咱們家院子裏有水井,還有皂子,可以洗手,咱們幹幹淨淨的來,幹幹淨淨的走。”
老板娘說完這些話,梁玉生當即也不再遲疑,用手直接去拿起桌上的一長條羊排開始大口吃了起來。涼薯也不介意,很快也拿起來了一條羊排。
凳子公公本來想遵守一下禮儀尊卑,作為一個下人不要跟主子一個桌子吃飯的,可看梁玉生壓根沒有嫌棄自己也坐在這張桌子的意思,更何況,梁大人的仆人也是與他坐在一起,都沒問梁玉生的意見,就直接拿起來了肉吃著,凳子也不再多扭捏作態,也伸了手去,拿起桌上的肉吃了開來。
再說江國雁這邊。
江國雁和陳曲在路邊隨便找了個老乞丐,詢問著:“嘿,我問你啊,這吳番城中可有名聲比較好的鐵匠?或者比較知名的武器鋪子?”
說著,往老乞丐的碗裏扔了一錢銅錢。
老乞丐幾乎一天都沒開張,肚子實在是餓的慌,看到碗裏好不容易有了錢,他也打起了精神來,好好為麵前的貴客服務。
“老朽在這吳番城裏待了很多年了,咱們這兒的礦產雖然多,但並沒有聽說過這吳番有特別好的鐵匠。這邊的鐵匠都是手藝平平的。”老乞丐的話讓江國雁大失所望,原本還想著應該是一個很容易找到的,隻不過是想為個小孩子找一把武器而已。誰知道,卻還有點難找。
“雖然鐵匠手藝不出眾,但是也挑不出什麼錯漏的,不知貴客們是想做或者買什麼武器啊?”老乞丐笑嗬嗬詢問著。
江國雁失了興趣,隨口說了一句:“罷了,既然沒有什麼好鐵匠,那還是算了吧。”
老乞丐見江國雁和陳曲轉身要走,生怕自己的錢又被收回去,又想著,既然是隨隨便便就能給出一錢銀子的主兒,自己可得好好伺候,說不準若是他們高興了,還能再多賞自己些銀錢,於是他連忙出聲喊住了江國雁二人:“這位貴客莫急!老朽這兒還有關於其他地方技藝高超鐵匠的消息!不知二位可有興趣哇?”
江國雁剛剛被澆滅的熱情又重新燃起火苗來,她回到原地蹲好:“外地?哪兒?”
“咳咳。”老乞丐清了清嗓子,“剛才,老朽也說過了,咱們吳番這地方啊,礦產豐富,而且咱們這兒的官府大力支持商業貿易,所以咱們這兒來來往往的商人旅人都很多,消息,也就這樣被帶來了。”
老乞丐神神秘秘的說著:“幾年前啊,老朽就聽到了一耳朵,說這榆汾浮山縣有個手藝很好的鐵匠,他每年都要許許多多的礦石,那些商人們光是運送他的訂單都能賺個盆滿缽滿,後來老朽也注意了一下,的確如他們所說,那說話的一行商人來來往往老朽都眼熟了許多人,他們已經來這邊很多年了。”
“那你可有這鐵匠的具體位置信息,或者這些商人的聯係方式?”江國雁急切問著。
老乞丐搖了搖頭:“沒有,老朽隻是一個乞丐,人家怎麼願意屈尊降貴,像兩位貴客一樣,多看我們兩眼,跟我們說上兩句話呢?”
江國雁想了想,覺得也是,一般人恐怕都是避之不及,偶爾這些乞丐們得遇一兩個貴人,能賞口飯吃,大概也是如此了。
“那現在他們可在吳番城內?”江國雁不死心,還想繼續問上一問。
老乞丐仔細回想來了一番最近看見的人,而後搖了搖頭:“未曾,他們來的時間沒有什麼規律,有時候運送大量物資走,有時候卻又是一兩個包裹就離開了,時間上大概是沒有什麼規律。”
江國雁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多謝你了。”江國雁又讓陳曲放下一錢銀子。老乞丐感激涕零連連道謝,口中說著吉祥話,不過江國雁和陳曲兩個人並不在意。
“哦對了,吳番應該也有武器鋪子或鐵匠鋪子吧?雖然質量可能不太好,不過你還是告訴我們一下,最近的鐵匠鋪子在哪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