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啟原說著,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注意不錯。
薑爾噗嗤一笑,樂出了聲,心裏卻是很暖。
“爹爹,我真的不喜歡他了,我們問劍山莊這麼好,才不要讓他來呢!”
薑啟原不信,
“傻丫頭,你以為你能騙的了你老爹我嗎?如果不喜歡,為什麼老是往他在地方去。聽說他去了蓉城,大老遠的就追過去了,還說不喜歡!”
薑啟原氣呼呼的,心裏將陸辭安這個拐走自己女兒的男人罵了百十來回。
薑爾聞言一愣,什麼叫追著陸辭安去蓉城,她明明是去堵明瓚的好不好。
難道陸辭安今天也在蓉城?
“爹爹你誤會了,我不是為了追陸辭安去的蓉城,我是想吃‘榮記’的栗子糕了,又想著好久沒去蓉城逛逛了,所以才去的。“
“而且,我不是跟連師姐一起去的嘛,如果要追陸辭安,我怎麼會跟連師姐一起呢?您說是吧?”
薑啟原將信將疑。
不過女兒若是真的放棄了陸辭安,倒也是件好事。
於是父女倆沒在討論這件事,開開心心地吃起了飯。
翌日,薑爾正在後院練劍,忽然聽到外間一陣嘈雜。
她一時疑惑,收了劍走出門去。
便看到那一條長石梯下,有三四個和尚模樣的人,正在跟守門的弟子說些什麼。
薑啟原和他的大弟子白鋒一大早就出去了,所以他們來了一直也沒見到主事人。
守門的弟子無法,正想去叫薑爾,沒想到她卻先一步出來了。
“明瓚,你們來了。”
薑爾笑著走下石階,看向旁邊身著白色袈裟,眼神澄澈,麵容俊秀的明瓚。
他的旁邊是一位五十來歲的老者,寶相莊嚴,一臉慈悲地看向薑爾。
“女施主就是明瓚提起過的薑姑娘了吧。”
“正是,我是薑寶珠,問劍山莊莊主薑啟原的女兒。”
“幾位大師今日來此,是為了我上次跟明瓚提到的那個交易吧。”
薑爾開門見山道。
那老和尚點點頭,道:
“老衲普廣,是理廣寺的主持,也是明瓚的師父。”
“昨日明瓚跟我說了,問劍山莊的劍法,我們出家人怕是難以學會,隻是這暗器,還是想跟莊主爭取一下。”
“若是問劍山莊還有什麼要求,敬請提出來便是,我們一定盡量滿足。”
薑爾搖頭笑道:“大師誤會了,我想與你們交換的,並非我問劍山莊的劍法。”
幾人聞言,頓時麵麵相覷。
薑爾解釋道:“問劍山莊的劍法鋒芒畢露,卻並不適合以仁義寬厚約束自身的理廣寺。”
“我曾偶然得到過一本棍法,或許會適合你們。”
“此外,你們看到的那暗器是我所做,如果你們需要,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明瓚和其他兩位師兄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驚喜。
普廣微微一笑,“如此,女施主對我們理廣寺有大恩。”
“女施主想要的內功心法,老衲今日剛好帶來了。”
普廣說著,從寬袖裏取出一本竹簡,看起來像是才剛謄抄不久。
看來應該是昨天明瓚回去說了之後,就準備的。
“多謝普廣大師,若不嫌棄,可到山莊裏歇息片刻,飲些茶水。”
於是,普廣幾人便跟著薑爾,一路到了前廳。
等幾人坐定,薑爾起身去拿了那本棍法給普廣。
這棍法是薑爾前不久在問劍山莊的藏書閣裏找到的,隱在角落,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後來薑爾問了薑啟原才知道,這本棍法原是幾十年前理廣寺的前身大佛寺的一位高僧,遊曆到此,將棍法交由當時的問劍山莊莊主保管,後來這位高僧卻再也沒回來過。
這麼多年來,這棍法早就被人遺忘了。
要不是薑爾那段時間很想學劍法,翻遍了藏書閣,也不會發現。
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理廣寺一行人聞言,皆是唏噓不已。
幾人又聊了一會,定下了暗器數量,理廣寺一行人便起身告辭。
傍晚,薑啟原終於回來了,薑爾將這事跟他說了說,並將從理廣寺得來的內功心法交給了他。
薑啟原十分意外,女兒以前可是從不管門中之事,怎麼突然就上起心來,而且還一出手就幹了件大事。
隨即又想到陸辭安,心下歎息,女兒這是在逼自己轉移注意力呢。
薑爾本以為自己的這一番操作不符合原主人設,可能會被懷疑。怎麼都想不到薑啟原會這麼想。
真是個美麗的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