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時候遇到過一個男生,他有些內向和靦腆。我性格比較大大咧咧,本來以我們兩個人的性格和玩樂的朋友圈是不會相交的。
我們是軟件工程專業的,係裏會經常舉辦計算機相關的比賽,就在一次C語言大賽中,我們相識了。我發現他極其聰明、邏輯思維嚴謹且創新,他總會提出我想不到的解法,也因此我非常欣賞他。
我向老師推薦他的技術能力很強,邏輯思維縝密,將他拉入了我的學習圈。從此我們一起學習,一起爭論,一起吃飯,行影隨行。隻是我沒有想到我拉了他一把,他從此喜歡了我五年。
其實,他一直對我挺好的,好到什麼程度呢?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想幹什麼他就能陪我幹什麼,找他幫忙從來不拒絕。我在管理一個項目的時候猜測他可能是喜歡我。當時為了進度我要麵對很多的人際關係處理,我的關注點便不在他身上,精力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玩鬧也比較多,他就會比較生氣。
他啊,他生氣的時候,一般不愛搭理我,後來我懂了一個詞“冷戰”。現在細想起來,他生氣的原因就像“我的世界隻有你,而你的世界卻有很多人”說的那樣。
但是,我有一點點的壓力。當時除了推動項目事進度,我需要關注他的情緒變化,哄他,關注他,那時候他的感情給我帶來了一點點的壓迫感。後來這種壓力越來越大了,我細細想了一下對他的感受,我的的確確是欣賞他的技術能力多一些。
那時候的我找對象的話,更想要生活上能帶領我一下的,而不是生活上我們去哪裏幹什麼,都是我一個人在規劃。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去拍證件照,我對他講,我們去拍證件照吧,他說好呀。我說你知道羅記證件照在哪裏不,他說不知道,我說那咱倆怎麼去呢,他說不知道呀。我說沒事,我知道,我帶你去。可惜那時候的我不想做生活上引領他的人,我想要的是被照顧。
我想明白了,找了假期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他回:“嗯。”
我說:“咱倆不太合適,要不你別喜歡我啦”。
他說:“好”。
在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之後,我們在一個項目組裏還是會繼續相處的,沒有刻意避諱感情方麵的事,自然相處,可是男女之間又怎會有純友誼呢?每天的朝夕相對,他又如何不繼續喜歡呢?隻有我自己想當然的認為,我倆從此真的是好朋友。
畢業後,他對我真的很好,好到他的世界隻有我一個人,他的一切都能給我。雖然我們住的比較遠,但他經常坐一個小時的地鐵過來找我玩,我們一起去吃火鍋,一起吐槽工作。我用錢,他不問緣由,便直接打給我,我做手術,他也請假直接陪我。我覺得他的存在就像一座大山。
如果我倆在一起了,我真的會活成公主,倘若我倆結婚了,或許我對他說我不想生孩子,他都全部依我。隻是那時候的我眼裏依然沒有愛情。我們畢業三年了,原來他已經喜歡了我五年。
隻是現在是第六個年頭了,他終於放下我了,我有一些為他開心,也有一些莫名的為他酸楚。我不知道是不是愛情,一直單身的我確實也不懂愛情,不懂喜歡,更不懂珍惜。隻是偶然間想起他來有一點心酸想哭,這些年的他很難吧。
還好他現在不找我聊天了,我也沒有再打擾他,他這樣好的男生值得更好的女孩。
有一個男生喜歡了我五年,不會後悔,會有些酸楚。隻是如果當下我們初遇,這樣熾熱的心,冰山也能融化了吧。
靈魂好像漂浮的泡沫,一戳仿佛就要消散。究竟是我的外殼把靈魂留住,還是我的靈魂被外殼困住。
感覺並不期待明天,卻又十分期待。真是足夠矛盾的想法。無法形容的挫敗和失落,無法逃避的茫然和慌張。我現在熱烘烘的被窩裏,腳卻仍然發著涼。
今天下雪了,我沒能看見。明天還會下嗎,我能看見嗎?
下雪了。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沒能一起看過雪。我們還沒能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就已經走散了。真是既令人感到難過,又讓人感到遺憾啊。
因為是在冬天,所以才會這樣告訴你:去鑽暖乎乎的被窩,去吃熱騰騰的烤紅薯,去吃紅豔豔的火鍋,去見金燦燦的晚霞。但被窩不會一開始就暖和,紅薯最初也不是熱的,火鍋可能是紅色,晚霞要慢慢等候。
在這個季節,很多的事情都要慢慢來。無論是什麼,都需要一個升溫的時間。
愛也一樣。我怕輸,怕被愛,又怕不被愛,我永遠都是那個瞻前仰後的膽小鬼。
突然想起來,為什麼那天我那麼固執地跟你說要和你一起淋雨了。現在才發現是自己不夠格,是自己輸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淋雨。謝謝你。
我有無數個問題想要問你,但在那之前你要先說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