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悠還坐在後台休息室的沙發上摸魚。
門口突然嘭的一聲被人大力推開。
“沈菁悠呢?又死哪裏去了?”
看到易揚氣衝衝的樣子,休息室裏的其他人目光都朝一個方向看去。
薑悠將雜誌從臉上拿下來,一臉迷蒙,“怎麼了這是?”
“你還有臉說,你居然敢罵牡丹,你怎麼好意思的,一天天的啥事不幹,你個賠錢貨。”
易揚嘴裏叭叭的說個不停,唾沫星子亂飛,薑悠麻溜的躲開。
她自己也受不了了,沒事幹就是說,沒人給她贖身,工作也幹不下去,她留在這裏也沒有用。
“易老板,是那江牡丹先惹的我,麻煩您不要血口噴人。還有,你給我排班,我要賺錢給自己贖身。”
她們被賣到歌舞廳,賺多少都得和歌舞廳分成。
每個月都工資都剛剛好生存,更別說贖身了。
原主是兩年前被爹媽打暈賣到這裏的,贖身費對她來說很高,對他們這些小小的歌女舞女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易揚被她天真的話氣笑了,“你在開什麼玩笑,別以為我沒聽過你唱歌,給你排班 你在做夢。”
“賭一把,您敢嗎?您安排我上台,給您賺平常一晚上的十倍,不安排我就繼續這樣唄,不過您可別說我不幹事了,是您不給我機會。”
薑悠重新拿起雜誌蓋在臉上,背靠沙發好不悠閑。
她可就等著今晚上發工資了。
易揚看著她,這沈菁悠平常可不會說大話。
她搞這一出,是想幹嘛?
易揚經營百樂歌舞廳,從來不強迫這些歌女舞女賣身,自然想賣的那沒問題。
畢竟這些都是他買回來賺錢的人,要是逼得急了,破罐子破摔鬧自殺可就不好了。
這種事情沒有還好,一旦有人開始,後麵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尤其是這個沈菁悠,一身的反骨,還是個不怕死的。
當初就是看她長得不錯,才花了大價錢買了回來,沒想到是個傻的,錢都不會賺。
“沈菁悠,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不成功,你就等著給我伺候金主。”
“行啊。”薑悠答應得很快,就怕易揚反悔。
桑桑聽到薑悠這麼說忍不住開口,“悠啊,你是認真的嗎?你打算贖身出去幹嘛?你怎麼養活自己。”
“哎呀,別擔心,我會幹的事情可多了,你可別小看我。”
她實在是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
無趣無聊還要每天遭受易揚那個地中海的嘮叨,耳朵是真的受不了。
更何況,這幾天她想清楚了,男主是個軍人不會經常來這種娛樂場所,她待在這裏也沒什麼用,還是得想辦法接近他。
最好是能經常看到他,不然她的任務怎麼辦。
桑桑:“行吧,那你自己小心點。”
“放心啦。”
……
晚上領到工資,已經是淩晨兩點半。
薑悠心裏美滋滋的,雖然這破工資不多,但是有了就莫名的開心。
她出了歌舞廳大門,朝家的方向走,淒涼的大街上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沒走多遠,腦海裏就傳來桑桑說話聲。
桑桑:“女主在這附近。”
薑悠有些疑惑,“這麼晚了,她不回去,在這附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