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隨之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仿佛遭受了什麼痛擊一樣疼痛難忍。

他勉強眯起雙眼,率先入目的是一地的酒瓶。

碎的,沒碎的,喝完的沒喝完的,酒水的液體在地麵上流動過後固定成一個形狀。

他不理解,他是錯過了什麼嗎?

為什麼喝那麼多酒?

頭疼欲裂的感受讓他很不好受,“老婆?”

顧隨之強撐著身體站起來。

他兩條腿晃蕩在床邊沿一個晚上,乍一下起身的時候沒站穩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好在這一塊沒什麼酒瓶的碎片,不然他高低得紮破手。

“厭厭。”

顧隨之喊著,他的頭很痛。

這種酒精上腦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顧隨之坐了一會兒,他稍微想去洗一把臉,這才發現臥室的構造不太對。

“張姨。”顧隨之喊了一聲。

一樣沒人搭話。

房間的床很大,湛藍色的床墊,格子紋的被子。

洗手間的位置也不同。

顧隨之擰巴著眉頭去洗了把臉。

鏡子裏的自己看上去竟然幼稚了起來。

顧隨之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

確實是自己的臉,但是哪裏不對?

他的頭發有點過長了,是標準的狼尾發型。

他是不可能留這種發型的。

脖子上還戴著黑色項圈,像個玩兒搖滾的。

顧隨之環顧浴室,沐浴露洗發水很多都是他陌生的牌子。

但也有些許熟悉的牌子。

顧隨之突然精神了起來。

“厭厭!”他抹了一把臉急著出門,這時候他才發現,他住的地方居然是老宅。

“爸說了,今天你哪兒都別去。”

顧隨之慌忙跑下樓的時候顧寒舟正看著雜誌喝著咖啡,耳邊是手機裏財經新聞的播報,電視裏還在放天氣預報實況。

顧隨之愣住了。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眉宇像極了顧霆,但很顯然他不是顧霆。

顧隨之愣在樓梯上,他用力揉了揉雙眼。

男人就坐在那裏。

“站在那裏幹什麼?”顧寒舟關掉電視,指尖劃過手機換了一條財經訊息播報,“滾下來吃飯,折磨自己是打算給我看了添堵嗎?”

“哥?”顧隨之捏了一下自己的臉喊了句。

“?”顧寒舟終於把放在雜誌上的視線移了過去,“別以為今天喊我兩句哥你就能出去。”

顧隨之做夢一樣走到他身邊發現他竟然在看女性時尚雜誌,裏麵介紹什麼的都有,是各種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哥?”這次顧隨之的聲音疑惑得清清楚楚。

“再喊都沒用。”顧寒舟收好雜誌,“今天薑星月結婚,你想都別想去搗亂給人添堵!”

顧隨之疑惑得看了顧寒舟一眼,“薑星月是誰?”

這下換顧寒舟愣住了。

“你喝了一晚上酒把自己喝失憶了?”顧寒舟站起來用手背試探顧隨之額頭的體溫,“也沒燒啊。”

“孫姨。”顧寒舟拿出對講機說,“喊一下家庭醫生過來,隨之好像有點不對勁。”

“孫姨?”顧隨之小聲跟了句。

這太真實了,顧寒舟的體溫是真的。

不可能是在做夢。

“哥!”顧隨之難掩激動的抱住他,語氣都變得激動了起來,“我沒有做夢嗎,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