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徳裏拉來到法爾曼公爵的住宅,禮貌的問候了管家後,管家便領著克徳裏拉走進宅子內部。
一位頭發稀疏,留著胡須的男人,穿著夾克,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而男人的身後站著一位年輕俊朗的少年。
法爾曼公爵沒有起身迎接克徳裏拉,隻是笑著和對方打招呼:“克德裏拉大人,今天您怎麼有空來找我。”
克徳裏拉看了眼法爾曼公爵,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少年:“法爾曼公爵,令子與聖女殿下的婚約我覺得有些不妥,應該先過問他們自己的意見比較好。”
法爾曼聽後,眉頭一皺,但很快便舒展了下去,不緊不慢地說:“聖女與教會貢獻度最高的貴族結婚,是教會百年的不變的製度,這可不是憑你一人的話語就可以改變的。”
法爾曼頓了頓,壓低聲音說:“如果不與我兒子通婚,你覺得憑聖女現在的聲望可以壓住那些貴族嗎,沒有我,聖潔教會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安穩。”
克德裏拉眼神銳利了幾分:“法爾曼公爵,你這是在威脅白王與聖女殿下嗎。”
一直站在法爾曼身後的少年開口了,有些畏縮地說:“父親,我……”
“法斯文!”法爾曼厲聲嗬斥住他,並示意他不要說話。
隨後他站起來走向掛滿畫像的牆壁:“這些都是我祖先的畫像,我們積累了幾代人的精力才坐到這個位置上,如果聖女不是與我的兒子結婚,那麼我們的努力又算什麼。”
據說法爾曼的祖先曾迷上了當時的聖女,但卻因為實力不足,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與另一個男人結婚,因此,法爾曼家族從那時開始,每一代人都遵守著祖先的教誨,一定要成為最強的貴族,擁有掌握自己命運的實力。
而如今,法爾曼公爵將會在他兒子這一代完成夙願。
克德裏拉認為法爾曼公爵已經歪曲了祖先的用意,他真正痛恨的不是自己的實力太弱,而是那個相愛之人無法在一起的無力。
克徳裏拉並不打算與法爾曼公爵繼續白費口舌,他明白自己說不通法爾曼公爵,但他知道法斯文並不讚同法爾曼公爵的觀點,法斯文是很喜歡聖女,但他認為兩個人在一起,必須是真心相愛的,即使法爾曼公爵幫助他得到了聖女,他心裏也會永遠壓著一塊石頭,隻是他想反抗父親的決定卻沒有那個勇氣。
法斯文送克徳裏拉到了門口:“抱歉,克徳裏拉大人,我父親的態度有些強硬了。”
克徳裏拉看著法斯文:“你能告訴我,你真的喜歡聖女嗎。”
法斯文眼神堅定地點頭:“我喜歡聖女,但,如果聖女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去糾纏她,一起廝身長守的兩人必須是相愛的才行。”
克徳裏拉欣慰地笑了,沒想到在法爾曼公爵的教誨下,法斯文的觀念卻如此正直。
白王站在教堂外景台眺望著夜空,一位身穿騎士鎧甲的男人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白王大人,小心著涼。”
白王沒有回頭看騎士:“回來了。”
騎士應道:“無限王的第一隨者亞倫徳完成任務回來了,你在這看夜空想什麼事情呢。”
白王:“我在想我們的女兒露娜,究竟該不該履行與法爾曼公爵的婚姻,雖然我和你也是這樣在一起的,但我們是真的相愛,可她真的喜歡被別人操縱自己的人生,與不認識的人結婚嗎?”
亞倫徳抱住了白王:“既然這樣,那就打破這條規則怎麼樣,我們現在是教會權力最高的執法者,即使沒有法爾曼家族的助力,我和克徳裏拉也一樣可以穩住所有貴族,所以,給露娜一個自由一點的人生吧。”
“是啊,她已經承擔了聖女的職責,至少應該由她自己選擇自己的另一半。”白王思索地說道,同時握住了亞倫徳抱過來的手:“但眼前還是先解決與帝鳴國之間的衝突吧。”
亞倫徳:“對了,是不是快到選拔露娜的聖令騎士的時候了。”
白王:“這件事,克徳裏拉已經去著手操辦了,下一任聖女的聖令騎士,就由他這個現任聖令騎士去選吧。”她頓了頓,又低聲說:“你說我們能到達遙遠的理想鄉嗎……”
亞倫徳的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但他沒有過問白王所說的話。
此時的露娜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寬大的房間反而顯得露娜有些孤獨,她抱著枕頭看向窗外的星空,一雙渴望的目光在夜光下閃閃發光,床頭擺著勇者與公主的童話故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