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裘靜姝紅著眼睛，含淚點頭。
她無法否認自己對馮清越的感覺，但他們中間摻雜了利益，顯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好像有些廉價。
從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她才慢慢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喜歡，多了幾分真心。
“這……就夠了。”鮮血從嘴角溢出，馮清越艱難扯唇笑了下，緩緩閉上眼。
“阿越……”裘靜姝緊緊抱著馮清越的頭，淚流滿麵。
從來不曾體會過被愛的感覺，沒想到在最後時刻她還能有這樣一份感情。
等我，我很快就會來陪你。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輕輕將沒了氣息的馮清越放了下來。
起身，她撕下臉上的偽裝，看著尤霧手裏那把滴著血的臉，眼底帶著一絲恨意，更多的是悔意和不甘。
“長公主，我們來比一場吧，你代表尤國，我代表我的國家。”
尤霧爽快答應：“可以啊，你們都退下，誰都不許幫忙。”
這句話她是看著祁醉說的，祁醉能怎麼樣，隻有答應的份兒，他朝著那些侍衛擺擺手，自己跟著後退了好幾步。
所有人圍觀兩人的比試。
兩把劍碰撞到一起，火花四濺，裘靜姝後退了好幾步，手有些微抖，真正交手過後才發現這位長公主比想象中還要難對付。
整理一下衣袖，她迎了上去。
小皇帝緊張又激動，揪著攝政王的袖子遮住半張臉，想看又不忍心看到皇姐受傷。
祁醉發現以後想把袖子扯回來，扯了好幾次沒扯回去，隨他去了，重新把目光落在尤霧身上。
仔細看會發現兩人的招式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尤霧很快發現了，有些不知所以然。
裘靜姝的武功在姑娘中算是佼佼者，可惜她遇到的是尤霧，尤霧本身就會武，在原有基礎上融會貫通，武功自然要比裘靜姝厲害得多。
沒有給對手太多的時間，尤霧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幾個回合後將人踹倒在地，劍搭在裘靜姝的脖子上：“你輸了。”
“是啊，技不如人，成王敗寇，我輸了。”裘靜姝自嘲笑了笑，此刻的心情有些難以形容，一直壓抑在心裏的情緒得到了釋放。
“隻不過我有一個疑問，長公主身上的毒可是解了？”
一個巴掌大的香薰包從裘靜姝袖子裏掉落，一股香味冒了出來。
這香味對普通人沒什麼影響，唯有中毒的人聞了它會渾身無力。
她眼神直勾勾盯著尤霧看，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可不管怎麼看，尤霧的臉色沒有一絲變化，那就證明這位長公主體內的毒已經解了。
她失望地搖了搖頭：“還以為能拉多一個人陪葬呢，可惜了。”
尤霧的劍就沒離開過裘靜姝的脖子，對她說的話沒有太大的反應，冷漠啟唇：“來人，拿下。”
“不必了。”
裘靜姝也是個狠人，眾目睽睽之下握住眼前的劍，給了自己一刀，鮮血溢出倒在地上。
她試圖爬向馮清越，用盡全身力氣一點點靠近，手緊緊握著他的手，嘴唇動了動，慢慢沒了氣息。
其實她心知肚明，不管今日成功與否，她最後的歸宿依舊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