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麻醉嗎？”
“你有藥嗎？”
“沒有。”
“那麻醉個屁。”
趙傲蒼手腳被縛，整個人呈大字打開，被牢牢地控製在冰涼的石床上。
他的麵前，陰萇暉正和姚燭說著話，兩人旁若無人地商量著手術的細節，絲毫不在意恐懼得屎尿齊流的男人。
“呃，”姚燭聞到臭味，回過頭看向石床，皺眉盯著趙傲蒼下身的汙穢，“不是餓了他三天了嗎？怎麼還沒排幹淨？”
白望遠暗搓搓地從旁邊探出一個頭，“估計是趙蕊蕊偷偷給他送了點吃的。”
“早說了把她們倆一起餓。這回你不準再心軟了啊，事到如今你也該看清楚，趙蕊蕊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不會跟你和你姐姐站到一邊的。”
姚燭拍拍她的肩，讓她回去繼續陪著白殺念，自己則跟陰萇暉一起把趙傲蒼丟回了禁室，這次趙蕊蕊也跟著一並被丟了進去。
三天後，趙傲蒼再次被綁著固定在石床上，陰萇暉當著他的麵直接拿出了鋒利的尾羽，在他身上比劃來比劃去，似乎是在尋找下刀的地方。
“他的嘴巴裏怎麼黑洞洞的？”
“哦，我怕他太吵，影響到你做手術的節奏，所以先給他把舌頭割了。”
陰萇暉聞言沉默片刻，“舌頭沒丟吧？”
“還沒呢，幹嘛？”
“煮熟了喂給胖藤吃。”
“就這麼兩天，那小胖藤就把你哄騙得暈頭轉向了？你會做飯嗎？”
“不會，”陰萇暉苦惱地看著姚燭，“我隻會煉丹，吃東西也多是囫圇，不會做飯，更不知道人要怎麼燒才好吃。”
眾所周知，她們這些鳥裏鳥氣的大妖是不太會做飯的，一般比較喜歡把人整個吞了。
鵬鳥是個異類，她喜歡在人間亂逛，琢磨一些不一樣的吃人方法。
“等我把他宰了，啊不是，把他的靈根拔出來，你就立刻讓白殺念泡進藥浴桶。”
姚燭想到白殺念殺氣騰騰的樣子，遲疑了一下，“她昨天問我能不能給這靈根消消毒，怕這靈根在趙傲蒼體內待久了會變髒。”
石床上的趙傲蒼滿臉血汙，瞳仁大睜，麵色扭曲至極，劇烈的痛苦和恐懼讓他渾身痙攣，他勉強抬起頭去看自己的身體，卻見被整個剖開的前胸和一路延伸至下身的創口。
一弧赤紅色的炁被陰萇暉抽出來，明豔的火炁灼灼騰躍，散發著驚人的生命力。
“老大，你來看。”
姚燭聞言走到陰萇暉的身邊，目光投向趙傲蒼的腹部。
四百多年前，九炁寨始祖姒媛在遊曆修凡二界後，編寫下了《陰陽元能論》。
書中寫明，“女有元宮，靈神齊通；男無元宮，晦外濁中。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女子有元宮，修煉於她們來說，其實本是一件如吃飯喝水一般自然的事情；男子沒有元宮，其實是無法修煉的。
姒媛在《陰陽元能論》中提出，男子自閹能煉出虛宮，並利用虛宮跟著修煉，即“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但是，姚燭曾閱讀過《宇宙通識》，她在閱讀聖座的《宇宙通識》時就意識到，《陰陽元能論》和《宇宙通識》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她們似乎給第二性們留了一條路，她們似乎在告訴第二性，隻要他們隻要自閹，就能獲得和女人一樣的成就。
但事實並非如此。
虛宮修煉弊病太多，是顧頭不顧尾的修煉之法，男子們初初當然可以修煉，不過在他們想要更進一步時，就會發現，虛宮永遠無法像女人的元宮一般讓他們真正獲得來自母神的力量。
受此啟發，姚燭在凡人界才向韋卓提出了“恩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