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
卻裝作毫不在意
…………
第一章撕裂傷口的聲音
江雁抬起頭,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明天市長要去省裏開會,她得把近期全市的工作情況總結一下,桌子上堆著一摞摞各大局交上來的工作報告,她正在做最後的彙總工作,看來得今天加班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出一看,陌生的號碼,疑惑的說了聲“你好”,裏麵卻沒人說話,本來今天工作就很多,她不想耽誤時間,又急切的問了句“喂,誰呀,怎麼不講話,不講話我掛了”。
那邊卻傳來幾許低沉笑聲“這麼多年沒見了,怎麼還這幅死脾氣”。
江雁剛想問你是誰,可一個名字閃電般的鑽進她腦子裏,她頓時感到手腳冰涼,身上的血直往腦子上湧,但她還是裝作不知的問了句“你是哪位?”
那邊說“是我”。
江雁有些憤怒了,事隔這麼多年,他還是那麼自信,他憑什麼以為自己會記住他,憑他給自己的傷害嗎?江雁沒有了先前的慌張,聲音冷了下來,諷刺的問“你是誰?”
那邊聲音依舊“看看,說你沒變吧!怎麼小刺蝟又立起來了”
“夠了,我沒必要在這和你廢話,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我還有工作要忙”江雁惱怒的說。
他怎麼還能風輕雲淡和自己說話!她脾氣變沒變和他有關係嗎?他希望自己變了嗎?他在乎自己變了嗎?可是他拿什麼要求自己不變呢?
話筒裏一片沉默,長長地沉默。江雁拿手機的手都攥出汗了,江雁不知該怎麼辦,自己的驕傲和理智在催促自己趕緊掛斷,可掛斷心裏又有些不舍,十年了自己心裏的聲音又出現了,她怎能不激動、不留戀。正猶豫著話筒裏傳來了沙啞的聲音“但願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了,如果我也能不知道你是誰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江雁的眼裏迅速聚滿水汽,她拿手機的手在顫抖,起身來到洗手間,她怕辦公室的人發現她的異樣。手機裏傳來冷雲峰濃重的呼吸聲,江雁仿佛聽到了“嘭、嘭”的心跳的聲音,卻分不清是冷雲峰的還是自己的。
“江雁”
“嗯”,
“江雁,怎麼辦,我控製不住不想你”他用壓抑的聲音說。
“轟”的一下,江雁心中的堡壘全都倒塌了,好像恨了這些年,全都不恨了,又好像愛了這些年又全沒有了,隻是覺得心輕鬆了,等她反應過來時電話裏傳來掛斷的嘟嘟聲。江雁又恨了,憑什麼,在我這扔下炸彈後,就全身而退,江雁想把電話打回去,好好的罵個痛快,把十幾年前的和今天的氣全出了,可她沒有這個勇氣,她沒有勇氣回想當年的一切,她沒有勇氣打破她十年來努力維護的一切。
做幾個深呼吸,調整好心情,還有好多工作等著她呢。工作一直到晚上8點多才完成,同事們約她一起去吃飯,她沒有心情,這一天不知跑了多少回神,勉強堅持著把文件寫完,校對無誤後,放到杜市長的辦公桌上。她急著回家去看女兒,想起女兒,女兒那稚嫩的小臉,那奶聲奶氣的童音……她的心就會被幸福充滿,所有的一切在女兒麵前多顯得那麼渺小,越想就越是想念,恨不得一步到家,把女兒遙遙抱在懷裏親個夠。在沒有女兒前,她總是在愛與被愛間遊蕩,時而幸福時而落魄,可從來沒想過愛別人而且是無條件的愛原來是那麼的幸福。
回到家穆非正在床上給女兒講故事,女兒聽到開門的聲音,跳下床向她猛撲過來,江雁展開雙臂緊緊地抱起女兒,在她光滑的小臉上親了又親,女兒摟著她的脖子反複的說想媽媽,江雁的眼睛紅了。穆非也走過來問:“吃飯了嗎”,她不敢直視穆非,心裏感到十分抱歉,隻是低著頭,揉弄著遙遙的頭發,溫柔地說了聲:“還沒”。話音一落穆非就鑽進廚房給她弄飯去了,看著穆非在廚房忙活的身影,江雁自責問自己還想要什麼?她也沒有答案,她也厭惡自己了。
江雁從床上坐起來,看看了旁邊熟睡的老公,歲月對他真是不薄,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或許40歲這個年齡的人用帥來形容有些不妥,但穆非他的確是很帥,濃濃的眉眼,堅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搭配起來是那麼的和諧、美妙,尤其是他的笑,會讓你覺得陽光普照,時刻沐浴在陽光下,能照遍你心中每一個灰暗的角落。江雁當初答應嫁給他,他的笑容起了很大作用,江雁從來沒見過有人能笑得那麼溫暖,那麼有感染力,他像個暖爐,靠近他能溫暖自己的身心。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他們已在婚姻的征途中走了近10年,這10年江雁的確變了很多,是穆非的愛一點點改變著她,讓她逐步接受愛、學會愛。這些年江雁在穆非麵前努力做得更好,飯菜可口應時,衣服洗好熨妥,家裏收拾得窗明幾淨,女兒更是不用穆非操心,洗洗涮涮她一手全包了。穆非也沒有讓她失望,對自己的愛如涓涓細流,源遠流長,又似浩瀚海洋,醇厚而寬廣,讓江雁遊蕩的心逐漸停靠在他的港灣,平靜、安詳。有了女兒後江雁感覺他們的感情又發生了質的變化,不是愛情近視親情。可江雁自己知道自己一個人時總覺得心裏空空的,心像被折成百褶怎樣都放不平。自己好像知道原由在哪,又不敢去想,不敢去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