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部長大人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任山同誌的生存能力較一般人確實要強上一些,盡管找不到工作,任山同誌在找工作的同時還兼了一份賣保險的工作。在麵試過後,任山同誌總是能立刻變戲法似的掏出一遝宣傳單,向考官們推銷起保險,十次中,卻總能成功一兩次。這次還是一樣,任山的工作還是沒指望,可保險倒是又賣了一份。憑這份收入,食宿倒也不愁。這日子就在找工作與賣保險的過程中一天天的流逝著,畢業一轉眼就是一年了,要說這日子這樣下去也就罷了,可我們任山同誌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新時代好青年,對於這樣蹉跎歲月感到無比鬱悶。一日,任山同誌來到一個大牌檔,要了兩瓶啤酒,十串羊肉串,打算借以解點小憂。這啤酒是本地產的,味道還過得去,可是因為最近新聞上報導該種啤酒瓶發生爆炸,導致一口腔醫生牙齒被炸掉一排後,銷量大受影響。任山對於這種新聞,總是一笑置之,啤酒瓶爆炸,幾率也不會比中獎大多少吧,自已怎麼會有那運氣。可是問題就在於,運氣來了,是擋也擋不住滴,任山同學剛想把酒瓶咬開時,爆炸發生了。
一個饅頭可以引發一場血案,甚至滅亡一個國家。那麼,一瓶啤酒呢?一瓶會爆炸的啤酒呢?其直接作用就是炸毀了附近三棟待拆遷的樓房,並引起了一場巨大的龍卷風,由南到北席卷數省。當如此巨大災難的原因被確定為一個啤酒瓶時,美、英、法、德、日諸國高度緊張,一邊立刻開展行動,對所有運送中國啤酒的船隻進行跟蹤,同時以可能載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為器為由阻撓任何載有中國啤酒的船隻靠岸;一邊走私進口大量該品牌啤酒,逐瓶進行X光檢查、放謝性同位素檢驗……試圖發現原因。在這種大背景下,除了任山家人外,我們的主人翁任山同誌的失蹤並沒有引起更多的注意,他就象一片飄落的樹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任山同誌從暈厥中醒來後,第一眼看到一片大樹,透過樹葉,遠處上麵是的是湛藍的天,下麵是連綿的雪山。任山感覺到身子下麵軟軟的,用手一探,原來是厚厚的落葉。任山還沒有從爆炸中清醒過來,正在迷迷糊糊的琢磨這是什麼地方:好象剛才正在咬啤酒瓶蓋,然後就不記得了……正想咬咬手指頭,看是不是做夢時,隻聽到上麵嘩拉拉一陣樹枝斷裂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黑影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身上。“啊,什麼東西啊,砸到我的小JJ了,啊……”,任山終於確定這不是夢了。什麼東西啊,任山伸手去摸那壓在自已身上的東西,入手軟綿綿的,任山探起身來一看,卻是一個人。任山這一下嚇得全醒了,推開自已身上的那個人,站了起來。地上那個人麵朝下躺著一動不動,看身材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穿著衣服卻好象是電視刷中的古裝。
任山低下身正要幫小姑娘翻個身,或然想到一事,連忙停了下來,卻掏出錢包數了數,這扶人是一定要先看看錢包裏有沒有錢的。任山一向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好孩子,盡管那次送一個被自行車撞傷的老太太去了醫院後,沒人感謝不說,還被老太太的警察兒子訛了幾百塊錢。這時,地上那小姑娘嘴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任山抬頭看了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顧不得了,救人要緊啊,任山可是中醫骨科的碩士研究生,他小心的幫小姑娘翻個身,仰躺放好,大概檢查了一下。還好,脈博平衡,也沒有明顯的骨折,隻是有一些表麵擦傷。
不遠處就是一外陡峭的崖壁,長著一些樹木,雖不算非常高,可爬上去卻也不可能。小姑娘可能是在上麵拍戲時不小心掉下來的,還穿著戲服呢。任山心想,既然這樣,一會兒肯定會有人下來,自己也不用著急,到時跟著那些人一起出去就行了。任山這時仔細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小姑娘,隻見婦小姑娘皮膚細膩結白,麵貌清秀,隻是年紀尚小,卻有些象自己家中的小妹。
任山不是羅莉控,對未成年的小姑娘倒沒有什麼不良企圖,就坐在一邊等小姑娘醒來。這裏就在雪山下,頗有些寒意,任山將自己身上的已經有了幾個漏洞的衣服脫了下來,給小姑娘蓋上。這時任山感到有些餓了,可惜啊,剛點的烤羊肉串還沒吃上,怎麼跑到這鬼地方來了。樹林的邊上有一條山澗,澗中仿佛有不少魚。任山自幼在農村長大,摸魚捉蝦的活自然是不在話下,不一會就捉了幾條肥大的大白魚。林中,枯枝敗葉遍地都是,任山用口袋裏的打火機引了火,烤起魚來。正烤著,忽然聽到有人問:“大哥,這是哪?”任山一回頭,原來那小姑娘已經醒了,坐在地上,怯生生的問,“這衣服是你的嗎,是你救了我嗎?”任山笑道:“衣服是我的,不過你卻不是我救的,你從崖上落下來,可能是被崖上的樹掛住,緩了一緩,地上枝葉又多,居然沒有受什麼傷,真是奇跡。對了,這是哪裏?你們是拍戲的吧?”小姑娘一怔,說道:“這裏是淩霄山啊,什麼是拍戲?”任山奇道:“你不是拍戲,那怎麼穿這個衣服爬這麼高的山,還掉了下來?”小姑娘一臉茫然的望著任山說:“我家就在這山上麵啊,這衣服便是我一直穿的”任山看著那白雪皚皚的山峰,道:“這地方也能住人?那你怎麼掉下來的?”小姑娘聽到這裏,眼圈一紅,竟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