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完成了一次長大的意義。我們是這樣理解的。因為開始有點壞。
我們開始逃課。為了逃離討厭的老師。可是,現在呢。你都怎樣了?我不知道。真的。
好像都是寫好的生活方式,我沒有任何種借口為自己解說一個好孩子的定義。
那你呢?你現在的老師還是和以前我們討厭的老師一樣麼?其實一個擁抱也可以解脫疼痛。安慰其實很簡單,感動也是。
我想要的就是一種簡單的生活方式,就算我很安靜地在他們的周圍。一如既往的沉默,因為不需要.。我是那樣地理解著,那是最美的凝望,因為至少我們都不會失望。仿佛看到了。一如那個時候我們年少的幻想邊緣的角度,很多東西都是不童話的,都是假的。
在我們還是學生的時候,我覺得那就是最最幸福的時光。
年齡可以老了的原來,不斷地開解著本身有過很多次錯誤的生活方式。看著那些不斷旋轉上去的樓梯,台階我一步一步地走。一樣的狀態,不一樣的狀態,一如一樣生長在池塘裏的荷花,葉莖的張揚和伸縮隱瞞著更多的處境。我的處境他們看不到,他們的處境我看不到。
那你呢?你最幸福的時光也和我的時光一樣嗎?
一字一句的笛奏賣力地演出。我是小醜,我是小醜。不羈的勇敢被觀眾唾棄在手筆上,慰籍在曖昧的可憐中淩遲成塊。原來傻笑才是最後的解圍。
我在慢慢地圍牆著自己的城堡,他們站在外麵看著我一個人慢慢的形成一個雛形。然後再慢慢的解體。
心裏然後有了道門。那道我洶湧不過的心牆。濃墨的霧層一次次一層層地裹住了我呼吸的甬道。不過輕輕地一跨,卻是我漫漶琉璃的痕裂,是飛越不過的白駒過隙的信天遊在流轉著我看不到的門檻。那種意誌是被蛀噬了的大門在緊緊依靠三角為一定力的支撐。我也怕,也怕拗不過看似淡漠墨彩油畫裏迥然迂回的村莊,一直延伸著我無法預測的路遠。
這就是我長大的經過,我自己一個人的過程。
路過風聲,路過你,路過我們的漫高鶯草。裙角奕奕落舞,我看見了天邊有朵我們的火燒雲。很美很美,看上去真的很美。
然後,然後給予自己一個宮殿,把所有的美好都放進去。雖然所有美好的已美好過。
但是,但是我還是覺得每個人裏麵都一個自己的宮殿。好像島嶼了肅穆的王宮,隻為了冶豔地藍調著我們的花朵。你看得到的,那刺眼地降落,在我們的連結的莖藤裏完成。
突然覺得我們所有過的日子所有的長大所有的未完成,都像一道選擇題。填空題裏的天空多了的一道選擇題。單線的旋轉,那是單項也是多項的。
我和你都在選擇著。
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