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跟我玩心理測試啊你?
來,你們的甜品來了,吃咯。老板娘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歡笑。
吃吧,親愛的糖果。
隨後,我不再說話。
慢慢地吃著,那些在融化的雪糕,五顏六色的糾纏,一個漫畫裏的世紀童話在我眼前漫開了序幕。
我是笑著把這吃完的,我看著左一沒有以前那種可愛的模樣,心事很重很讓我不適應。
你慢點吃吧,我能理解你丁點兒的心情,畢竟我也是一個女孩子,心不是很細膩到找不到罅隙,但還是可以理解一下。
謝謝你,親愛的糖果。我知道你一直都會懂得並且理解和寬容我的。
我看見的是左一讓人疼惜的眼神,像是沒了自己一樣的悲傷,我想再說點什麼,就是找不到需要再說話的語言。
我笑了一下,說,當然啦,我們是好朋友來的,一輩子都是很好的那一種,如果不走失彼此生命過程的話。
好朋友,糖果,沒有其他身份了嗎在你心裏的我?
有啊,當然有。
是什麼?
我停止了條羹的攪拌,看得見雪糕在溫暖的氣氛裏逐漸的退換成另外種顏色,好像一些心髒裏一直沒有說出口的絮語,漫天地飄揚在每個花開了的季節。
呃,你還是我的好哥哥,會很疼愛我的哥哥。
哥哥……僅此。
僅此?哥哥……
我好像看見了他失望的眼神,衍生了那些在我心窩口陣陣漣漪的不安。
怎麼了,左一?
沒有啊,快吃吧,快要上課了,等下,我們還要回去上課的哦。嘿嘿。
然後他開始笑,微笑著的誇張程度,好像突然間明白了的一樣。
我的心也開始猜測到了某些事情在一開始就發生了病變,無可避免的世俗事件。
等我們從甜品店出來了的時候,車剛好經過,我們上了車的時候,左一說,糖果,我有東西給你。
春天的氣息還沒有退換所有,夏天的炎熱不時時的把人的心事烤得很聒噪,沒有東西可以遮藏在光天化日之下。
等左一把一封信放在我手心裏的時候,我才恍然過來,問,寫了什麼來著?
現在先別看吧,我都在這裏呢。等我不再你麵前的時候再看吧。
你寫給我的情信是嗎?我很久沒有收過了的。
不可能吧?你不都說我是你哥哥了嗎?我怎會這般不知死活呢?左一沒有看著我,而我卻想說點其他什麼的話。
我看著車窗外麵,一樣的景物好像在來時候的路上倒帶著,記憶是一路寫進去的日程表,卻隻能用記憶的方式去翻開來看。我看著沒有出現過的路人甲,看著他們在我視線以至在後來會被遺忘的角落裏發黴到模糊,我知道我在他們看來也這樣。
所以記憶是個讓人知道可愛和煩惱的結合體。
《東邪西毒》裏的歐陽鋒說,一個人的煩惱太多,是因為記性太好。如果我沒了記憶的堅固,我怕我自己失去的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