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回去幹什麼?”
我問她,胡桃衝著我神秘的笑了笑,對著店員說道,“老規矩,三七分!現金!”
店員笑的無比燦爛,很快拿了一個紙袋子遞給她,“胡桃姐,謝謝你了。”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她,胡桃拉著我去到餐廳,點了一桌子的菜,專挑貴的點。
“這頓算我請,本來是打算給那小姑娘搞點業績的,誰知道碰上了一個冤大頭!”
她無比爽快的朵頤著麵前的菜,我心裏除了佩服,再也沒有別的想法。
“那個是元風的未婚妻?”
我問道,胡桃點了點頭,“見過幾次,恰巧都是我跟元風親熱的時候!”
我愣了愣,有些可憐起那個女人了,“如果他們結婚了,你還會跟元風嗎?”
胡桃想了想,沉默了下來,隨即她有些害怕的說道,“小安,我發現自己離不開他了,怎麼辦?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我不要離開他……”
我看著胡桃認真的神情,沒有說話,元風跟顏子瑜都是惑人的罌粟,可是,明知道危險,會毀了自己的一生,胡桃還是義無返顧的陷進去了。
她跟元風相處的時間越久,她就會越發的不可自拔,除非體驗過戒毒的痛苦,經曆過非人的折磨,才能擺脫。
可是,她卻不想戒掉,放任自己,任憑元風侵蝕著她的神經,最後隻剩一個殘破的軀體。
“每次我都想離開的,可是,他一來找我,我就情不自禁了。小安,你明白這種感情嗎?”
我想我不明白,這種危險的感情,我是不會去觸碰的,當時的我告訴自己,一定不會陷入胡桃這樣的死局。
到家的時候,傅修南還沒下班,他之前短信給我說,不回來吃飯,會晚一點回來,似乎是有一場飯局。
溫婉的父親,也就是我哥哥的老板,一直都是跟齊氏合作的,現在齊氏被顏子瑜給收了,也就是說,合作的人不是同一個了。
這次的飯局,似乎就是談是否要繼續合作,對溫家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吧?
我想到,上一次顏子瑜去送溫婉,溫婉的父親對顏子瑜很抱歉的說了些什麼,當時顏子瑜似乎沒有很在意,也沒有追究的意思。
臨近深夜,我被一陣鈴聲吵醒,迷迷糊糊的拿過手機,沒看上麵的名字,就接了起來。
“安安?”
我模糊的應了一聲,隨即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我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赫然是齊君陽!這麼晚了,他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齊君陽?”
“安安,你現在快來醫院,你哥哥出了點事。”
我急匆匆問了地址,趕緊換了衣服,披上外套,焦急的跑出家門。
馬路上的出租車少的可憐,我好不容易攔下了一輛,司機有些不耐煩,但看我實在是著急,才沒好氣的讓我上車。
到了醫院,這場景跟第一次齊君陽通知我來醫院很相似,我四處張望他的身影,很快就找尋到了他的身影。
齊君陽向我跑了過來,我有些恍惚,仿佛他第一次叫我“傅小姐”。
“我哥哥出什麼事了?”
我拉著他的衣袖,一臉急色,他將我帶到急診室,不發一語。
“哥!”
我看見傅修南坐在一邊,他的額頭有擦傷,眼角有傷口,還流了血,胳膊上也有深陷不一的瘀傷。
在我的印象裏,他從來不會跟人起衝突,更不會無緣無故的跟別人打架。他向來都是脾氣溫和的男人,鮮少有跟人紅臉的時候。
如今,他現在這麼狼狽,讓我驚訝不已。
“安安,你怎麼來了?”
他皺了皺眉頭,顯然是不想讓我知道的,我拉著他的手,查看他身上的傷勢,看著都覺得很痛。
“你跟人打架了?”
傅修南沒有說話,眼中的神色十分深沉,我從來沒見過他露出這種情緒,是什麼事讓他如此的沉默?
話音剛落,急診室的門就推開了,醫生和護士陸續出來,齊君陽上前詢問情況,並跟醫生交談了幾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實話,當我看見傅修南坐在外麵的時候,我心中的大石已經放下了一半,隻要他沒事就好。
但是麵對我的疑問,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好了。”
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我看向那個說話的人,卻是我最痛恨的顏子瑜!
他此時的表情也十分的嚴肅,跟以往可惡的嘴臉有著反差,幾人的身上都有一絲淡淡的酒香,應該都是剛應酬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