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很小的時候就和家人失散了,她身上唯一帶著的就是那個銀鐲子,她被人偷偷賣的時候,那人做賊心虛,一心隻想著趕緊把她賣了,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個值錢的銀鐲子。

我娘那時候也偷偷留了心眼,到了新家之後,將鐲子藏了起來,直到被養父母賣給我爹衝喜後,她又悄悄將銀鐲轉移到顧家院子的地裏藏著。

大概因為那是唯一能知道她是誰的物件,所以這些年無論再苦再窮,她也沒有生過變賣的心,始終偷偷藏著,連我爹和奶奶都沒告訴過。

要不是她以前因為偏心做過對我不好的事情,我成親時又是為了給爹衝喜,加上她自己也沒了尋親的念頭,那銀鐲還不知道要藏到什麼時候。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銀鐲,怪好看的,也挺有分量的。

“噓噓,你說這鐲子我是不是還是放空間裏比較好?”我娘給我的時候,我們住在興丹村,我家那會兒很窮。

那時候若是錢財外露,必招禍患,所以我一直將它放在空間裏,也是昨天才拿出來戴在手上。

噓噓看了看我手上的鐲子,神色淡定地伸出自己的兩隻手,那如蓮藕般白嫩的手腕上赫然掛著幾個金鐲子、玉鐲子,一邊三四個,碰在一起的時候叮叮當當。

“就一個銀鐲子不至於擔心成這樣吧?戴著多好看呀!放起來幹什麼?就戴著就行!”

我沒再說什麼,就此,我也踏上了去往盛京城的路,路上若走得快,或許還能碰到比我提前兩天離開的二哥,到時一路同行,我也能護著他點兒。

不然就他那書呆子的文弱書生樣,但凡有個強盜劫匪的,他鐵定得被抓。

但我沒想到,還沒跟二哥碰上麵兒,我居然先被強盜給劫了。

在路上行了四天,我們在一條小路上被五十多個人圍了。

我是沒想到,這年頭的強盜這麼厲害,馬車前頭兩個穿著官服的明晃晃的官差,他們都能視而不見。

“各位綠林好漢,我們是官家的人,隻想借道通行。我們將身上的銀錢送與各位,咱們就各走各路,如何?”前麵的小官差道。

我跟徐文茹配合的將身上的幾張銀票遞給了官差,然後偷偷將身上值錢的東西一股腦兒全塞到了空間裏。

“得虧當時跟你一起買了空間,不然得虧大了。”徐文茹湊到我耳邊悄悄道。

我的空間裏都是為了預防世界末日準備的吃用一類的東西,她的空間裏則是一些醫療器械和醫藥一類的東西。

我從空間裏拿出兩套男裝,“快套上。”

五十多個人我可能有點打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也不敢用槍,這種情況要是真被抓了,男人的身份總比女人的相對來說沒那麼吃虧。

我倆在馬車裏把男裝一套,迅速把頭上的發髻拆開,然後綁成馬尾。

我一看,完了,我倆長得太好看了,這怎麼看也一點兒不像男的。

我正憂愁的時候,徐文茹從空間裏拿出一遝人皮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