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琬伸出去的腳慢慢縮了回來。
她往前挪了點，就站在牆角後，像一隻獨自受傷舔舐傷口的野獸渴望光亮。
“你誰啊？”
六中的那人並不認識季昂。
但其他人都是一中的，雖然這段時間已經很久沒聽到季昂打架的消息，但是姚明旭在的時候，他可是能壓製住姚明旭的存在。
更何況，他現在是喬琬的同桌。
而且兩人的關係，看上去不錯。
一中的人往後退了幾步，離六中的那個人遠了點。
“他是季昂，我們學校的校霸。”
有人好心提醒六中的人。
“校霸？”
那人嗤笑一聲，
“現在這個競賽什麼人都能來參加了嗎？要不要這麼low？”
一中的人沒想到他這麼不知死活。
有人瞥了眼季昂的神情，咽了咽唾沫。
“別說了，”
她拉了下六中的人，壓低了聲音。
“季昂他之前一直都是年級第一。”
之所以說‘之前’，那是因為現在第一是喬琬了。
六中那人臉色頓時變得扭曲，他哪裏能想到都是校霸了居然還是年級第一。
一中的人都這麼變態嗎？
他咬了咬牙，“那又怎麼樣，是你先嘴巴不放幹淨的。”
季昂眸色愈冷。
“腦子不好就去醫院，去晚了就沒得救了。”
“你什麼意思？”
六中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其他一中的人可都知道了。
剛剛是他們先八卦喬琬的事情的。
季昂沒興趣針對他一個人，他掃了眼其他人。
“有人不做，非要做狗，也是沒人攔著你們的。”
他說，
“但是在有人在的場合，記得把吃過屎的嘴閉上。”
話音落下，無人應聲。
因為他們知道，是他們理虧。
季昂撇嘴，插兜離開。
人群中，有一人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其他人陸陸續續地散開，各自回了房間。
牆角後，喬琬才走出來，望著季昂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季昂！”
他正準備進房間，就被身後響起的聲音喊住。
他轉身，看見來人。
眼底劃過一絲不耐煩，“什麼事？”
楊樂怡走上前，“你就這麼相信喬琬嗎？她六中的同學剛才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你就和她認識幾個月，有她六中的同學了解她麼？”
季昂原本隻是不耐煩的神情，驟然變得冷冽。
“你想說什麼？”
楊樂怡以為他是被自己說動了，連忙趁熱打鐵。
“季昂，我知道喬琬是什麼樣的人。我之前KTV看見她了，看見她和六中的人在說話，她親口承認自己是不良少年的，還威脅六中的人不要說出去。”
“你不要被她現在的樣子給騙了，我和你同伴一年，我還能騙你？？”
她字字句句似是證據確鑿的樣子。
還口口聲聲是為了季昂好。
季昂冷笑。
“哪有怎麼樣？”
“不良少年怎麼了？我不就是你們很多人口中的不良少年嗎？”
他冷凝著楊樂怡。
“那你怎麼還湊上來？”
楊樂怡愣住，“當然是……”
她話說一半，陡然頓住，不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