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種卑劣的形象嗎?”

秦南沅的心裏湧現出密密麻麻的委屈,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在景煜心裏的心思,他一直以為就算他和景煜的初見並不是多麼的美好,可景煜既然都已經決定將他收入後宮,他就以為景煜是什麼都不在意的,就算是在意也不會挑明。

可誰知道,他還是想錯了嗎?

也對,景煜畢竟是皇上、是上位者,是不容他人算計的,在最開始也許對他一時興起,那時候會忽略所有的不對勁,可等他反應過來後那些不對勁就會被他全部想起來。

秦南沅表示能理解,既然能理解,那景煜曾經說的那些就不算數,他也不應該繼續待在這裏,他雖然喜歡景煜,可也不能在被汙蔑的時候還不要臉的待在這裏,他做不到。

所以,他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將對他虎視眈眈的景煜推開,迅速收拾好衣服準備離去。

被推開的景煜看著秦南沅氣衝衝的身影輕嘖一聲,不緊不慢的說著話:“你不會以為你今日能出這道門吧?如果你敢踏出這道門,等待你的後果你承受不住。”

雖是這樣說,但景煜眼裏的躍躍欲試倒是很明顯,他明顯的想要讓秦南沅違背他的命令,他巴不得秦南沅離開這道門,那麼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將秦南沅永遠的關在偏殿裏,隻能日日夜夜的和他待在一起,永遠也不能離開他。

他期待的眼神並沒有被背對著他的秦南沅察覺,此時的秦南沅並沒有察覺到危險,也許他已經察覺到,但他並不想做一個自己都鄙視的人,因此不顧景煜的提醒繼續向外走去。

結果自然如景煜所說,不論秦南沅怎麼開門,門還是紋絲未動,就好像是被誰緊緊的焊住。

秦南沅不信邪,之前不覺得,在房門不能打開後,他身上就有一種陰冷的感覺,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迫使他想要出去的念頭更加強烈。

“朕說過,你出不去的。”

景煜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後,手上拿著一條手臂粗的鏈子,他握著鏈子的兩端扯了扯,還強勢的將鏈子綁在秦南沅的腰間,借著方便一下就將秦南沅拉進他的懷裏,他強勢的攬著秦南沅的腰,不顧他的掙紮將人帶到床邊,兩人齊齊倒在床上。

這下,秦南沅是徹底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放開我!”

秦南沅不想和景煜待在同一個空間,他現在隻覺得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一個笑話,他身上的那些痕跡就仿佛在嘲笑他之前那些天真的想法,居然會相信上位者的話。

真是蠢到家了。

他掙紮著,不顧景煜的冷臉,也不顧他越來越危險的眼神。

秦南沅隻知道如果他不遠離,景煜肯定會覺得他是一個隨便的人,還不知道他會被景煜想成什麼樣的人,反正不會是什麼正經人。

“別動,你真想讓朕動真格?”

景煜拍了一下秦南沅,看著秦南沅羞恥的眼神時才滿意,他還以為秦南沅是真的對他沒什麼感覺,不過有感覺更好辦。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在你心裏是那樣的不堪,你就不應該再和我有著交集,我就應該離你遠遠的,就應該找一個更合我心意的人安穩的度過餘生,而不是被你懷疑被你質疑,留給我的就隻有委屈。”

他明明是滿心歡喜的來見景煜的,也以為景煜見到他肯定心裏也隻有歡喜,可誰知道還會有著那樣的想法。

秦南沅說著就再次掙紮起來,他還從來沒有被別人質疑過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就是嚴重侮辱,隻是在他起身的時候因為腰上的鏈子他跌落在景煜的身上,當無意間和景煜麵對麵的時候他才發現景煜的眼神猩紅,神情冷靜的可怕。

他突然有一點不敢說話,就連呼吸都好像不能放肆,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這時候再控訴,絕對會發生他並不想經曆的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