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琰清純屬是差生文具多,王醫生可比他靠譜多了,很快便找到一管治療曬傷的外用藥膏:“這個好使。”
趙琰清把一包棉簽遞給了王醫生,“給你,用這個蘸著。”
明明工具都在眼前了,誰料,“狂放”的王醫生直接擰開藥膏自己上手了!
王品川在食指指肚上擠出一坨藥膏,在陳時禹後頸的患處來回摩挲著,撫過那凸起的頸椎骨節,將那些膏體輕輕推開弄化了。
他彎著腰,整顆頭湊在陳時禹後頸處認真地塗著藥,甚至還不忘教導趙琰清:“看到沒?就得這樣,拿個棉簽戳著怪刺撓的。”
“哦。”小菜鳥趙琰清不明覺厲,連連點頭。
陳時禹如坐針氈,他後頸處本就敏感,被曬傷後又癢又痛的,現下又被王品川這麼磋磨著……
麻,癢,還有輕微的痛,多重感觸交織著實在是有些不自在,陳時禹忍不住紅了耳尖。
臉上的紅暈騙不了人,不僅是因為後頸被別人摩挲著,他知道自己對王品川的心思可沒那麼清白。
“好了。”王品川抹了好一陣兒終於停手。
陳時禹剛要鬆一口氣,熱心室友趙琰清卻提醒道:“還有前麵呢,他前麵也被曬傷了。”
聞言,王品川直接拎著陳時禹的椅子轉了過來,麵對麵近距離觀察著他前麵的傷勢:“確實有點兒發紅啊。”
“那就塗點兒吧。”王品川又擰開了藥膏,眼看著就要把手伸過來。
陳時禹快要瘋了,他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可以自己來!”
剛才隻是背對著王品川,臉就不自然地全紅了,這要是和他臉對臉,自己那些怪異的表情肯定要被他看到了。
他會不會猜到自己是gay呢,猜到後會不會嫌惡地疏遠呢?
陳時禹不敢想那些事,或者說,兩人的人生軌道才剛剛交彙,他還不想就這樣被王品川討厭。
麵前的瘦竹竿兒伸出雙手捂住了脖子和鎖骨,一副強烈堅持要自己動手的樣子。
王品川拗不過他,便把藥膏遞了過去:“那好吧,你照著鏡子自己塗塗。”
“嗯嗯!”陳時禹馬上點頭,“我可以的,謝謝你們了。”
這個小插曲過去後,302宿舍倒是消停了一會兒,塗藥的塗藥,吹頭發的吹頭發。
王品川洗漱完畢後竟然起了興致,在陽台上比劃起晚訓剛學的幾招軍體拳,他運動天賦挺高,動作做起來還真有模有樣的。
“川哥,你不用這麼卷吧!?”趙琰清喝下去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他晚上訓練的時候就在開小差,仗著天黑就在那瞎比劃糊弄教官,一晚上也就記住“轉身別臂”和“彈襠頂肘”倆名兒了。
看著王品川那一套行雲流水的拳法,“劃水王”趙琰清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嘿嘿~川哥,考試的時候你能上去替我打一套嗎?”
王品川:“……還沒睡就做夢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