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寧小姐是遠近聞名的才女,不如做簪花詩一首為太子殿下助助興?”

“張家小姐怕是不知道,這京城中人誰人不知寧三小姐就是一個草包?還作詩?就是讀詩怕是連字都認不全吧。”

“喂!寧泱你到底識不識字啊?不說話?怕不是個啞巴吧?”

寧泱隻覺得身邊都亂哄哄,身上的疼痛還沒有消散現在更是頭疼欲裂。

她搖了搖頭睜開了眼睛,入目就是極盡繁華的花園和周邊世家小姐們嘲諷的嘴臉。

寧泱有一時間的失神,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現在怎麼又出現在禦花園裏?

她伸出手,水蔥似的手指上戴著寶石戒指。就連手腕上被挑斷手筋留下的疤痕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一抬頭看到了遠處的屏風,身邊世家貴女依舊不留情麵的嘲諷著。她走了過去對著張怡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張怡疼的尖叫了一聲隨後直接跳腳,“寧泱你幹什麼!”

可是真的對上了寧泱卻被她身上的肅殺之氣嚇得不敢言語。畢竟是做過皇後的人對付幾個閨閣女子還是不在話下的。

寧泱能感受到自己手掌上的痛感足以彰顯這一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她能感受得到疼痛!

她真的重生了!

那此時父兄、家人還有海晏清都沒有死!

這一世她不僅要守護好她最重要的人們!還要讓那對渣男賤女不得好死!

張怡看著寧泱一瞬間變換的好幾個表情心中有些懼怕,難道是寧泱這個傻子受不了她們的羞辱直接瘋掉了?

她如是想著可卻又不敢真的說出來,她總覺得現在的寧泱和以前有著天差地別的差別。

寧泱不知道她的想法隻是一心想要立馬見到海晏清,那個在上一世唯一一個給了她溫暖的男人。

她直接起身目光不再落在這群鶯鶯燕燕之上,現在的她十分迫切的想要見到海晏清。

“泱兒你怎麼可如此無禮?張家小姐可是貴女你怎敢打她。還不快向張家小姐道歉。”寧月慈上前一步攔住了正要離開的寧泱。

寧泱看著抓著自己手腕的手,心中無比的惡心。回想起上一世的場景,寧泱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生吞活剝、剝皮抽骨。

但是她不能,最起碼不能在皇家的宴會上。

她掩去眼底的殺意,伸手拂開了寧月慈的手。言語中盡是懶散的譏諷,“我不覺得我做錯了,若是姑姑覺得錯不如自己給張小姐道歉。反正道歉不是你的絕活嗎?”

寧泱的話說的直白倒也正中寧月慈的下懷,她一臉委屈裝作被寧泱逼迫的模樣走到張怡的麵前。

“我給張家小姐道歉,請你原諒泱兒的莽撞。泱兒從小母親就亡故了,我兄長常年征戰在外疏忽了對她的管教。我這做姑姑的本應對她多加照顧,可是……”

寧月慈稍加停頓但是任誰都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不是她不想照顧教導這個侄女,隻是她性格乖張頑劣不敬長輩。

寧月慈對著張怡盈盈一拜,“我代泱兒給張家小姐道個歉,還請您原諒我沒有教好這個侄女。”

張怡義憤填膺,“月慈你休要這樣做小伏低,誰人不知你和寧泱同年所生隻是輩分大了些,你根本就沒有義務教養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同樣都是寧家的姑娘怎就姑姑知書達理侄女就是個百無一用的草包廢物!”

寧泱母親高齡產子難產而亡,可同年她祖母也誕下一名女嬰。寧泱一直疑惑論年齡祖母比她母親大上不少,可為什麼偏偏難產的卻是年齡並不大的母親?

“你再說一遍!”寧泱的聲音中帶上寒冰,“我讓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