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芸一直朝河堤奔跑,迎著呼嘯的風,大口大口地吸進肺裏,一直奔跑,直到雙腿酸痛,她一個趔趄,倒在水坑裏。
張芸芸氣自己不爭氣地朝水麵拍擊一次。
她拖著扭到的左腿,挪到垃圾桶旁邊,一個行人路過,順手扔下了束凋謝的殘花。
張芸芸心裏想,自己就如同這殘花一般,被自己的親生母親丟棄了。
豆大顆淚珠劃過臉,張芸芸記得她沒哭,她隻是心裏很不忿氣,再抬頭一看時,原來天空下起了雨。
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張芸芸扶著旁邊的垃圾桶,使勁地想自己站起來,可是還是不爭氣地倒下了。
而且左腳腳踝二次扭傷到了,她朝路過的行人求助:“哥哥姐姐,幫個忙好不好,幫個忙好不好……”
可行人匆匆,沒有人願意停留下來,多管閑事。
正當張芸芸絕望無助的時候,一輛白色奔馳駛過,一隻踩高跟鞋的腳邁下了車,何綠萍身著白色職業裝下來。
她抱起張芸芸的上半身,問:“芸芸你怎麼這樣,怎麼在這裏,為什麼不回家?”
張芸芸抽泣地說:“我腳扭到了!”
何綠萍說:“快,快,快上我車,幸虧我心裏不舒服不自在,想繞遠道回家,否則,發現不了你!”
張芸芸麵朝著何綠萍,“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何綠萍邊吃力地扶她上車,邊先安慰張芸芸說:
“先上車再說!”
何綠萍把張芸芸載回了自己的別墅,給張芸芸熱了杯牛奶,張芸芸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講清楚何綠萍知道了。
何綠萍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搖著酒杯沉默許久。
“姨媽,你說趙法雅真的那麼討我媽的歡喜麼?趙法雅確定自己沒媽麼?”
張芸芸問出口。
何綠萍良思許久,說:“有可能,你媽想趙法雅養老!”
“啊?”
張芸芸臉上拋出了個巨大的問號。
何綠萍抿了一口紅酒說:“何紅萍就快要到趙家做保姆了,有趙法雅在,她吃不了虧,說不定這是你媽在討好雇主。”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張芸芸扭過頭去發問。
“也不是很久,就這幾天的事,雅雅跟我說的,為此雅雅家還炒掉了一個資深的保姆。”
何綠萍說。
張芸芸問:“可是,她去趙法雅家做保姆,也犯不著不要我啊?”
何綠萍答:“這不是一定不要你,可能是想做做戲給趙法雅看,好為她以後鋪路。”
張芸芸將信將疑,支著腦袋在玻璃茶幾上,輕聲細語自言自語道:“那也不用這樣對我啊?”
“做戲要做全麵,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也許你媽用心良苦。”
“可她不像是給趙法雅做戲看的,就算是,她也該私底下跟我通通氣啊?”
何綠萍答:“可能還來不及呢?你不要多想了,等你腿好了,我送你回家去!”
張芸芸感覺要麻煩到人,不好意思,臉皮薄,一下子就紅了。
何綠萍走過來,把張芸芸的腳搭在自己的西褲上,親自給張芸芸上藥,像是在認真完成一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