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如今你的產業可謂是相當紅火,整個江南基本都有你的產業,”青衣女子搖著手中的團扇笑道,“日後可有何規劃?”
李永寧靠在榻上,看向窗外。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良久,歎了一口氣。
“今年是什麼時候了。”
“彰德五年,怎麼了?”舒晚玉回答,“怎麼了,最近藥商大典忙昏了頭,忘了今夕是何年了。”
藥商大典是江南六洲聯合到一起舉辦的藥學大典,六洲的藥商均拿出自己最好的藥材相比拚最後獲得與江南首富名下的產業相合作的機會,日後甚至能攀上皇家的關係,江南六洲所有的藥商都想要要的機會。
“不是,藥商大典有赭石他們照料著,我不用費那麼多心思,”李永寧摩挲著茶杯,“下一步,我要向京城發展。”
搖著團扇的手停了下來,舒晚玉杏眼看向李永寧:“京城不是個好的選擇,永寧,你清楚的。”
“我知道,但是我如今有非去不可的必要。”
“是因為你兄長?”
“兄長是純臣,又有從龍之功在身,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清風吹過,李永寧的發絲也隨著輕輕飛動,“我此次前去京城,是得到了消息。”
“長安,在那個人身邊。”
舒晚玉定定地看著李永寧,隨即收回了目光,“永寧,這個玩笑沒有意思。你我都清楚,她已經被逼死在宮中了。”
“我知道,她當年確實已經死在了那場大火中,可是,你信嗎?”李永寧反問,“當年那場大火起的太過詭異,你我都心知肚明,我總感覺這是她當年設計離開淩清墨的一種手段。“
見舒晚玉還是不信,李永寧有些著急:“我有證據。春言。”
春言點頭,將一塊錦布遞到了舒晚玉手中。
舒晚玉狐疑的看了看李永寧,隨即打開了錦布,在看到布中之物時,瞳孔一縮,連聲音都發這些顫:“此物從何而來?”
“月閣。”
“是他送來的消息。”舒晚玉肯定地說,“既然長安活著,為何他三年前不告訴我們消息,而是現在才將消息傳給我們。”
“付溫州心思縝密,他不願意告訴我們必然有他的道理,”李永寧回到,“如今他既將消息通過月閣傳到你我手中,想來是出現了一些他也難以操控的局勢,需要你我出手了。”
“可是江南一帶是你我最後的退路……”
“所以,僅我一人前去即可,”李永寧打斷了舒晚玉的話,“僅我一人前去便可,你要在江南一帶留著,萬不能讓他斷了我們的後路。”
“你一個人可以嗎,”舒晚玉還是不太放心,“倘若你此次去了京城,必然會引起他的注意,而你的安生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李永寧站了起來,看向窗外:“當年我能逃到江南一帶,好好生活下去,全是靠她一條命換來的。三年了,我不能再躲下去了。”
“好,”舒晚玉握住李永寧的手,“倘若她如今在宮中,我們便把她救出來;若是有不能打消的顧慮,我們便替她鋪好前方的路。你我都清楚,她最想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