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哥，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李折年今日下朝回府後發現李永寧不在，打聽到去了三清閣，便急匆匆的向三清閣而去，結果剛好碰上王尚水到三清閣鬧事。
李折年正色：“陛下要見你一麵。”
收起了帕子折好放在書桌上，李永寧沉默了好半天才問：“他說見我要幹什麼了嗎？”
“他沒有說，隻是讓你有時間去一趟昭陽宮見他，他最近一段時間亥時都會在昭陽宮。”李折年從袖中掏出了自己的令牌，“陛下已經打過招呼了，你隻需拿著這枚令牌即可，路上沒有人會攔你。”
亥時。
門上的朱漆已經有些斑駁，李永寧沒有急著推門而入，而是把手放在門上感受著這道宮門的冰涼，怔愣地發著呆。
昭陽宮啊，她已經有三年沒有來過了。
聽見宮門裏有響動，李永寧推開宮門看向了裏麵。
這處宮院十分大，從周圍的幾個偏殿看得出來當年這座宮殿十分豪華，隻是最中間的主殿已經被燒掉了。李永寧一進門眼前就是很空曠的一片地，兩側放置著兵器架，看得出來這處宮院的前主人是個練武之人。
提起燈籠，借著微弱的燭光和今夜的月光，李永寧眯著眼才看見主殿東側燒焦的槐樹下坐著一個人。跨過門檻，李永寧的腳步聲落在地磚上的十分清晰卻微弱，地磚的地縫中由於長年沒有人來過已經長了青苔，聲音和剛才在廊道裏的聲音聽起來完全不一樣。
“你來了。”淩清墨往旁邊挪了一下，給李永寧騰出了些位置。
李永寧仔細打量著淩清墨，淩清墨無疑是好看的。淩清墨的母妃當年容顏冠絕後宮，稱得上是真正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淩清墨無論是像先帝還是像他的母妃都長得不可能平庸。
“你變了，氣質變了，樣貌也變了。”李永寧並沒有立馬坐到淩清墨給她讓出的位置上，而是平淡的說道。
其實多年來李永寧想過她再次見到淩清墨會是什麼樣子，她或許會很氣憤的質問淩清墨，也許會咒罵他，甚至有可能直接上手打淩清墨，會是各種樣子但是情緒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
或許是因為知道霍長安並沒有死而是換了個身份好好的活著；或許是因為她知道就算是殺了淩清墨霍長安也不會回來了，至少不會以霍長安的身份回來；或許是因為她也清楚地知道那件事情淩清墨也沒有辦法，那樣的結局本身就是一個無解的困局，誰都沒有辦法阻止霍長安“自焚”。
“是嗎？”淩清墨用手摸了一下臉，“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變法。”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像之前的你了，”李永寧把燈籠放在地上坐到了淩清墨讓出來的地方，“現在的你比三年前的你更像是一個君主。”
明明模樣還和之前一樣，但是看起來穩重，蒼老了不少。
淩清墨嗤笑一聲：“永寧，我感覺你這可不像是一句好話。”
“隨你，”李永寧根本不在意淩清墨的想法，“你今夜找我來幹什麼？”
“什麼時候回宮？”淩清墨直接進入了話題，“你想要達到你的目的，要盡早入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