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色的留仙裙微微起伏，若隱若現的麵孔……確實是周若水無疑！
可是……周若水怎麼會出現在這？？！
還沒等蘇蕁細想這個問題，一陣靈力衝擊而來，她能感受到自己漸漸脫離了楊七月的身軀，這是……幻境要塌了！
蘇蕁掐起靈訣，穩住自己的魂魄，看著周若水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
“咳咳咳……”
蘇蕁靈識甫一回身，就感受到太陽穴處劇痛無比，靈識離體太久，果然還是有風險。
她剛想用力穩住自己的身形，下一瞬就落入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師姐，當心。”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其中還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怒氣。
蘇蕁就這樣靠在楚昭臨胸膛處，微微平息著呼吸。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剛出來不久。”
楚昭臨答道，將手掌放在蘇蕁背後，緩緩運輸著靈力。
蘇蕁感受到身後綿長的靈力，也沒有打斷他，畢竟楚昭臨這樣照顧了她五年，也沒什麼不對的。
蘇蕁運功調息，有些疑惑：“你也陷入幻境了？”
“嗯。”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他們都陷入幻境，按理來說應該是一同等待幻境破滅才對。
楚昭臨聽到這話後手指一頓，眼底有些暗色，語氣無瀾無波：
“撕裂空間罷了。”
蘇蕁：……
蘇蕁扯了扯嘴角，頗有些感慨，崽子大了就是獨立了，有元嬰中期的實力就是狂妄，幻境什麼的已經困不住他了。
蘇蕁歎息一聲，又瞥了瞥身邊的男人。
隻能說不愧是反派麼……天賦也是一流的高，以這種成長速度，未來一定能成為問鼎修真界的天才！
蘇蕁歎息一聲，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她還能不能陪在楚昭臨身邊，怕是不太現實。
楚昭臨不知道蘇蕁的思緒已經跑遠了，他微垂著眼眸，看著練氣打坐的蘇蕁，眼底晦暗不明。
他剛才其實說謊了，他一進入幻境就察覺不對，這個幻境外部下了禁致，單憑撕裂空間是出不來的。
所以……他殺了那個幻境裏的所有生靈，繳滅了各個方位的靈力源。
即使死在他手上的都是幻像，……但那溫熱的鮮血還是讓他有些停不住手，魔族最是嗜血暴力，虐殺的快感讓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微微顫抖。
這時楚昭臨不得不承認，自己天生就適合修魔，看到鮮血他體內的暴戾因子就興奮地止不住，好在……他現在有一定的實力壓製自己。
那幻境他用了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盡數摧毀，出來後看著蘇蕁昏迷的模樣，他查探了一下，並沒有危險，於是也沒有叫醒蘇蕁。
當時他周身的殺氣濃鬱，一時半會兒肯定消不下去，他正好也不想壓製，索性就這樣把玩著蘇蕁的手腕，看著昏睡不醒少女自己醒來。
“師姐剛剛為何陷入幻境如此之久？你應當知道，在裏麵待的越久，越容易沉迷其中，辨不清真實與虛假。”
楚昭臨沉聲道，他本來一直想等著蘇蕁主動醒過來，誰知懷中人根本沒有清醒的跡象。
他不得已，才主動破開蘇蕁的幻境，將她的神識拽回來。
蘇蕁聽到這話，摸了摸鼻子，這不可在沉溺幻境……她也知道，確實是有點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