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喜歡的人背叛,心情如何?我告訴你個秘密呀。”
“一個關於應竹的秘密。”女人在他麵前眨眨眼,故作神秘的說出口。
應竹就在身邊,沒有任何反應,仿佛說的那個人不是她,空洞的眼神,反應也十分遲鈍。
林川抬起頭看著應竹這副樣子,心口疼痛不已。
他這幾天被折磨的精神失常,現在他靜下心來定定地看著應竹,還是那張熟悉的麵孔,從幼年到青年他都追隨著她的腳步,如今看去原本明亮的雙眸不知在什麼時候變得沒有生氣。
恐懼夾雜著憤怒湧上心頭,他瞪圓了雙目看向遲暮。“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啊!”質問的聲音在這個清晨格外響亮。
他雙目通紅強撐著一口氣,企圖用自己憤怒的吼聲提高自己的氣勢,可惜他現在瘦骨嶙峋,遲暮和綃的氣勢渾然天成,這麼一對比他就像個小醜一般。
“我撕裂了她的靈魂,占領她的身體,她現在就是一個傀儡。哦對了,動手的那天痛苦的嚎叫聲把我院子裏的鳥都嚇飛了。你不是很喜歡她嗎,可惜她現在隻聽從我的命令。”
“想救她嗎?”
男人聽完她這些話驚愕地回頭。什麼叫撕裂靈魂,占領身體,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巫蠱之術...
他屏住呼吸,聲音沙啞:“我要做什麼?”他已經想象到後果了,她可能會讓他做臥底,用應竹的生命威脅他回到那個地牢做她的內應。
可惜他想錯了。
“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仲孫瑜英讓你做什麼?”女人的語氣格外堅定。
告訴她,告訴她一切,他和應竹就都能活下來。
他想著這些激動地開口:“她,她讓我殺了這條鮫人,隻要殺了他我在這的任務就完成了,我就可以撤出去了。”
他語氣倒是激動,完全沒注意到遲暮眸色冷峻。
真是的控製不住想殺人的衝動呀。
“殺了這條鮫人,他和其他鮫人不同,我殺了他後要把他的鱗片全部刮掉帶回去。但是那天我的刀剛碰到他就被一陣紅光反噬,沒辦法我隻能離開了。”他低下頭不敢直視遲暮的眼睛,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這條鮫人對裴暮的重要性。
那種縱容的態度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奢望的。
他等著裴暮的質問,本以為她會非常憤怒沒想到她卻笑了出來,笑聲明媚,語氣也格外溫柔。
“想要他的鱗片呀。他有沒有說過為什麼?”她壓低聲音,屋子裏現在靜悄悄地,落下根針也能聽見。
看她這副樣子他便更有底氣了。“他沒說,但是我之前偷聽到了一點。”
“她要複活什麼人,所以需要他的鱗片。”他知道這個秘密後就強迫自己忘記,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才能活得長久。
“呀,原來她那種人還有在意的人呀。”帝都都說過國師是天神派來輔佐帝女的,對她十分尊重,她也一副天人之姿,喝露水,戒男色,甚少與人來往。
如今看來怕不是要做什麼邪惡的儀式,而綃身上就有她需要的東西。
明明知道了綃的不同尋常,卻還告訴林川這次任務後他就可以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