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衣男子眼角一抽:“師弟,千萬忍耐住!打死一個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重開。”
剛站起身的青衣男“兩位師弟別著急,我想小師妹定有妙計。”
小師妹成周翻了個白眼:“滾。孩子是你打的,老太婆是你推的,和我們三個一點沒關係沒有。”
青衣男強扯出一抹微笑:“要不我們四個給大家奏一曲,大家消消氣?”
聽到有曲子聽玉鳳的哭聲戛然而止。
白衣男子低頭小聲道:“不是這哭聲有開關?她收放自如!”
小師妹成周:“要來你們來,我的玉桂琴豈是這些普通人能聽的,太屈辱了。”
玉鳳以為這幾人要反悔,小臉猙獰,作勢要哭。
“停停停,別哭!”白衣男子扭頭看向成周師妹,哀求道:“小師妹,就這一次,師兄求你,這關過了,獎勵給你留著。”
成周抱著琴微微抬起眼皮,緩和道:“就這一次。”
緊接著就是一陣敲鑼打鼓, 琴聲瑟瑟,笛聲悠揚,場麵格外熱鬧,同時也異常搞笑。
仙樂宗的弟子最在意穿著是否得體,常常小風一吹,衣袖一甩,一個個仙風道骨,引得旁人豔羨,如今倒像是戲班子一樣人家點什麼曲兒,他們就得彈什麼......
遲暮坐在牆上,看著眼前這荒唐的一幕。
一曲完畢她轉身離開,忽聽身後有人喊她:“道友留步!”
是剛才那個吹笛子的青衣男子,他一路小跑到遲暮眼前,看到她的樣貌時不禁屏住了呼吸,這姑娘好生漂亮。
遲暮:“有事?”
男子這才緩過神來,急忙作揖:“在下仙樂宗,盛有風,不知道友是哪一門?”
“碧濤宗靈泉峰,雲暮。”
“原來是碧濤宗的道友,失敬失敬。家師是仙樂宗宗主和你們宗主交情頗深。想當年...”盛有風一抬手,怕是要講個滔滔不絕。
遲暮冷冷看著他出聲打斷:“有事就說。”
讓他說他還扭捏起來,不好意思開口。“就是剛才的事雲道友也看到了,這出門在外...”
遲暮聽罷昂首隨後笑著點頭。“懂,都是迫不得已,幾位道友賣藝之事我定閉口不言。”
“誰賣藝了?我沒賣藝奧。”身後的成周小師妹追上來就聽到遲暮說他們賣藝,急忙否認。
遲暮:“知道了,彈琴的。”
一句彈琴的將成周接下來要說的話噎住,她話鋒一轉。“碧濤宗的其他人也在這一層嗎?”
“不在。”
“那看來雲姑娘實力很強呀。哎,你也姓雲,你莫不是碧濤宗宗主的...”女兒。成周的眼中剛露出驚喜之色,下一秒就被無情的打斷。
“不是。”
氣氛有些尷尬,盛有風剛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卻看到遲暮揚起一抹笑容,看似燦爛明媚,可下一秒說出的話卻讓人挺直了腰板。
“我沒必要和那群廢物在一起。”
“你與他們都是同門,怎能說出這般詆毀的話,而且論天資雲皓白才是碧濤宗的第一人,雲道友未免太過自負。”打鼓的壯漢替碧濤宗鳴不平。
成周和盛有風兩人板著臉,一個踩他左腳一個踩踏右腳。
“大師兄,成周師妹,你倆踩我作甚?”傻大個左右看看,甚是不解。
仙樂宗的白衣師兄一臉道歉的看著遲暮,隨後指了指鼓師弟,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搖搖頭,示意傻大個腦袋有問題。
遲暮難得好脾氣的點點頭,視線穿過幾人往後看。“你有這時間說我,不如去看看你的鼓,傻大個。”
“我的鼓怎麼了?”鼓師兄猛回頭,發現自己的鼓旁邊有一個小男孩背對著他,身邊還有四隻狗,每一隻都是抬起一條腿,用屁股對著他的法器。
這熟悉的姿勢,這空氣中彌漫的味道。一人四狗在對他的法器撒尿。
“我的戰鼓!!”鼓師兄悲痛欲裂,伸開雙臂往回跑,龐大的身軀一扭一動,真是一步一個腳印,所幸這是在塔裏,要是在真正的地麵上,地都得跟著顫抖。
“鼓師弟,別衝動,幻境裏都是幻覺!!”白衣師兄怕鼓師弟一掌一個小朋友,急忙過去攔住他。
“雲道友,剛才師弟失言多有得罪。”盛有風訕訕一笑。
遲暮沒回應轉身欲走,想起什麼又頓住腳步,又轉了回來。
“向你們打聽一個人。”
盛有風:“雲道友請講。”
“靈劍宗,元灩。”
聽到這個名字麵前的兩人神色一頓,成周率先開口。
“我們第一次被傳到第二十五層,正巧遇見元道友,她也是獨行,不和宗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