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許騰特意叮囑:“在家你可以隨意溜達,要是出去,最好別多管閑事,在神奇城裏遇見麻煩可沒人保的了你。”
詩冉識趣的點著頭。
通過神奇屋的事許騰就看出來了,詩冉還是個好管閑事的胚子,不警告她,她是不會記在心裏的。
說罷,就匆匆出了門,家裏隻剩下她自己。
許騰前腳剛走,她就瞄上了西側那間雜房,走到門口徘徊了一圈,房門緊閉著,窗戶裏麵拉著深青色簾子,遮擋的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
這間屋子不是雜房嗎,怎麼搞的這麼隱秘。
“是你說在家裏我可以隨意溜達的,我倒要看看這裏麵有什麼古怪。”詩冉猶豫了一會,壯著膽子站在門口擰動門把手,發現推不動,“這家夥,門都鎖上了。”
她到一旁推動旁邊的窗戶,發現窗子最多隻能打開一掌寬的空隙,她手掌豎立著從空隙鑽進去,用力一扯,簾子被扯開一道縫兒,陽光奔湧而進,鋪灑出道道金光。
將頭探過去,一隻眼球抵著窗縫骨碌碌的轉動。裏麵也沒什麼特別的,隻是一間極普通的雜物間。
地上放著點雜貨,牆上掛了一張異域風的裝飾畫,出於職業關係,詩冉對畫作格外敏感,她視線停留在這幅裝飾畫上,上麵繪著一個圖騰,好似鹿和龍盤旋交織的紋樣。
詩冉合上簾子,在院子看看花草,擺弄擺弄院裏的裝飾物,轉了一圈覺得有些無聊,一屁股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閉上雙眼,輕輕晃動,愜意的呼吸著這個世界的空氣,感受著這裏的微風、暖陽。
躺了大半晌,不知怎麼回事,詩冉突然身體刺痛,起初是脖子點點針紮的感覺,沒過多在意,可痛感很快蔓延全身,且愈發強烈,從皮肉痛到骨髓,每個關節每根神經都在痛,身體就像被萬根細針穿刺。
詩冉痛的溜下躺椅,在地上打滾:“許騰……許騰。”
半天沒人響應,詩冉腦子恍惚,才意識到這裏隻剩她一個人了。
一陣痛苦掙紮,詩冉滿頭大汗淋漓,嘴唇毫無血色,疼的暈厥。
醒來時已是傍晚,依然痛,但跟上午相比已是輕鬆許多了。詩冉扶著旁邊的躺椅緩慢站起來,挪蹭到門口,不知所措。
“落落!”詩冉猛然想起昨天臨走時落落的話:你要是不舒服,就來找我,我會看病。
詩冉扶著門,無力的走到街巷,邊走邊向路人詢問:“你好,請問,吃不完要怎麼走?”
找到神奇屋時,詩冉感覺自己沒了半條命。她學著許騰的動作,伸出掌心平平的貼放在牆壁,牆壁向兩側轉動拉伸。
詩冉露出一絲苦笑,總算進來了。
邁進神奇屋,詩冉就看到在吧台忙著調酒的落落,她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跌跌撞撞跑過去,跌在台子上:“落落,我好痛。”
落落見詩冉臉色慘白虛弱無力,趕緊放下手裏的雪克杯走出吧台。
他攙起詩冉:“全身刺痛?”
詩冉明明隻說自己好痛,別的什麼也沒說。她驚訝又狐疑的看向落落,已經沒力氣多說了,隻點了下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