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諾深吸一口氣,放輕鬆,深呼吸,吐氣......
稍稍把情緒壓製下去了以後,賽諾看向地麵,雖然大片的血跡是如此的駭人,然而賽諾卻在上麵發現了很淡的痕跡。
倒是植物陷阱的痕跡了,隻不過風雪太大了,所以被埋沒了吧。
冰天雪地的,確實會幹擾認知,更何況是在理智差點丟掉的情況下。
所以,提納裏還沒有死,至少,沒有聽到播報,周圍的雪倒是下的差不多,然而賽諾還是細心的發現了一處雪和其他的雪略有不同。
至少,厚度不一樣了。
賽諾扶了扶胡狼帽子,朝著右邊出發。
赤沙之杖一直在賽諾的手裏,從沒有鬆開,賽諾的心情很急切,又深呼吸了一下,然而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賽諾不知道是關心則亂,還是其他原因,但是至少,在冰雪免疫的情況下,體溫正常。
似乎山腳下的天氣一直很不錯,越往上遇到暴風雪的概率會越高,冰雪免疫不免疫風雪帶來的視線影響,所以賽諾隻能把一隻手臂擋在眼前,慢慢的往前走著。
似乎聽到了沉重的呼吸聲,賽諾打起精神,朝著呼吸聲的方向走過去,果然在一個石頭後麵發現了提納裏。
提納裏的狀態也很不好,大尾巴失去了光澤,變得萎靡不少,兩隻耳朵耷拉下來,身上的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的,被劃破的地方傷口外翻,已經被冰雪凍結了起來,一摸提納裏的額頭,果然燙得要命。
“賽諾,痛,抱。”意識混沌之間,提納裏感覺到一個熱源貼在了自己的身上,下意識地喊出了他心底最深處的那個名字,恍惚之間,好像聽到賽諾應了一聲,之後,提納裏就昏過去了。
神之眼空間,冰霧花閃爍著一點亮光,似乎是在為了主人擔憂,然而,神之眼隻有神之眼持有者可以使用,物品也是一樣,如果不是神之眼的持有者,那麼內部空間是沒有辦法被人調動的。
所以,冰霧花的亮光,隻有提納裏能感受到。
然而,提納裏在昏迷之中,不知道這件事。
好不容易把提納裏帶回了銀藍狼的部落裏,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賽諾就開始扒拉自己的神之眼了。
他記得之前還在提瓦特的時候,提納裏有給過自己傷藥,也不知道被他放到哪裏了,平時沒什麼大作用的東西都會被他扔到神之眼裏,而且時常就忘記了清理,久而久之,賽諾的神之眼裏就堆積了一堆東西。
在神之眼裏翻找許久,終於在一處角落裏找到了藥品,在冰屋裏用火種生起了火,火焰被小心翼翼的護著,把提納裏傷口上的冰雪融化掉。
“唔,疼......”傷口很脆弱,更何況提納裏比較怕疼,一聲小聲地叫喚就足以讓賽諾眼紅心疼。不自覺地放輕了手上的動作,更是對傷害了提納裏的東西感到了憎恨幾分。
領頭狼從隔壁部落垂頭喪氣的回來了,結果人家母狼完全看不上自己,備受打擊剛踏入部落的領頭狼敏銳的聞到了血腥味,循著味道一路小跑過來,看到的就是紅著眼抖著手在給提納裏上藥的賽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