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隋穗多吃了一片消食片和胃藥,就怕晚上不舒服,現實是他還是高估自己的身體素質。
夜晚好像下雨了,外麵淅淅瀝瀝雨聲有點吵,隋穗翻了個身,渾身都不舒服,胃裏格外難受。
他捂著胃側邊躺著蜷縮起身子,皺著眉疼的直喘氣,開了空調降溫,身上還是上了一身的濕汗,動彈一下都難受。
隋穗捂著胃坐起來靠在床上,手裏在床邊摸索著把小夜燈給打開,暖光燈偏光的照射下將隋穗的臉照的麵無血色,白的可怕。
胃裏在翻攪,也不知道昨天是什麼東西吃錯了,睡前吃的消食片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現在還是難受得要命。
隋穗疼的難受,起身扶著牆躬著身子挪到衛生間,摁著胃吐了個天翻地覆,昨天的那點東西吐了個幹淨,還在條件反射的反胃惡心。
等頭暈惡心徹底過去之後,隋穗覺得已經過了十多分鍾,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惡心過去了但是胃裏的灼痛還在,隋穗有些懶得動。
他撐著浴室的瓷磚起來,手虛虛地搭在肚子上,從房間裏出來悄悄從門縫裏看了眼渠意的房間,裏頭是暗的,應該是睡了。
隋穗進了廚房找了熱水壺燒水,等水開的過程中又輕手輕腳的在房間翻了藥出來。
再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猛然看見渠意站在門前,隋穗被嚇了一跳, 手裏的藥瓶和錫紙藥板都被嚇得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渠意探手開了房間燈,燈光泄露出來把兩人之前的走廊照亮,渠意背光而站卻能看清隋穗的麵容。
“你怎麼了?”
“是我吵醒你了嗎?”
兩人同時開口,隋穗看著渠意,神情認真但看上去明顯沒有什麼精神,說話聲音也沒什麼力氣。
渠意皺眉:“雨吵醒的,出來喝杯水。”
“你怎麼了?”他又重複問了一遍。
隋穗還是不舒服,斂了斂眸子撿起藥往廚房去,一邊回答:“有點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胃疼?”
“嗯。”隋穗在肚子上搓了搓,倒了杯熱水遞給渠意,“喝熱水嗎?剛才燒的。”
渠意搖頭,從冰箱裏拿了瓶冰的礦泉水,仰頭就灌了小半瓶。
隋穗見他喝了水,也不再問他,他現在是真難受沒力氣,不想以這樣的狀態跟渠意說話。
“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吃藥就行。”
強效藥放在家裏還是有用的,用處還大些。
渠意看著他的臉色卻覺得不是沒事的樣子,廚房裏沒有開燈,隻有從窗邊映進來的絲絲縷縷的繁華霓虹燈落在流理台上,伴著雨聲顯得氣氛有些怪異。
渠意盯著隋穗看了好久,無聲地歎了口氣,說:“晚上要是還難受就叫我。”
“嗯。”
得了應聲後渠意把剩下的半瓶礦泉水放進冰箱,轉身回了房間。
隋穗聽見關門的輕響才鬆了口氣,藥勁兒上來後有些催眠,困意重新上湧,隋穗進了房間看了眼時間,才淩晨兩點多。
也不知道這雨下了多久,他身體發軟的陷進床上蓋上被子,忽然覺得有點冷,又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些才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