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穗冷笑一聲,沒跟他繼續掰扯,衝渠意說:“等著。”
說完上了體育館的二樓乒乓球室,他之前因為怕出意外,所以多備了二十來套這東西,沒想到還真讓他用上了。
他拿了兩個下樓,分別給了渠意和陳關。
等解決好問題之後才開始比賽,因為臨時出狀況,所以比賽也同步延長時間。
隋穗下去後到之前的角落看了眼,那兩個攝像機果然不在了,至於去了哪兒,恐怕隻有徐青知道。
那天原本看著那人的背影熟悉,直到剛才出了問題隋穗才徹底想起來,那人的背影和身形跟徐青像了八分。
那人在隋穗麵前鬼鬼祟祟的樣子很難讓人不起疑心,雖然那時隋穗沒想起來那人是誰,但那樣子就像是沒憋什麼好屁的,果然還是被他給逮到了。
隋穗其實有些想笑,他覺得徐青這樣的人過跟學校那些偷外賣的人都一個樣,沒有腦子,淨做些掩耳盜鈴的事。
作案手法不熟練,好像是把監控器當成了擺設。
接下來比賽正常進行,隻有徐青自亂陣腳,在過程中頻頻出錯,渠意沒空理他,另一個助手及時補救,這才順利完成了整個比賽。
比賽在四點半的時候結束了,枳遙組織誌願者一起安排觀眾有序離場,評分在現場就打完了,毫不意外是渠意一組和陳關一組。
隋穗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嗤笑,徐青換了兩個攝影機,偏偏獲得資格的就是這兩個組。
體育館的人陸續快走完,渠意沒走,在等隋穗,隋穗把紅色馬甲還到規定位置後就往渠意那邊去。
還沒走到就看見徐青攔在了渠意麵前,隋穗停住腳步立於原地,雙手插在薄外套裏麵,冷眼看著前麵離的不遠的人。
徐青背對著隋穗,自然沒有看見他,隻有渠意正對著隋穗,看見隋穗忽然頓住的腳步和冷下來的麵容,渠意想到下大雨的傍晚隋穗去給他送傘。
渠意忽然醍醐灌頂,他此刻十分確信,那時的人,站在雨幕中看著他的那道視線,還有紅著的眼眶,讓渠意瞬間就聯想到了當時的隋穗一定是像現在這樣。
但和現在不一樣的是,那時的隋穗應該是轉身就走了,而此時的隋穗在渠意的注視下,抬腳一步步走向他。
徐青還在渠意麵前解釋:“渠意,真不是我換的,你相信我,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我也是你的組員,況且缺了一個攝像機並不影響不是嗎?”
“是嗎?誰跟你說不影響的。”隋穗的聲音在徐青身後想響起。
隋穗雖然比渠意矮一些,但睥睨徐青還是綽綽有餘。
“你換掉了攝像機。”隋穗的話像冬天的冷水,冰涼刺骨。
他說的是一句肯定,因為隋穗確定那攝像機就是徐青換的。
徐青麵色陰沉,沉聲說:“你怎麼知道?明明就是你工作不當!”
“看看你頭上,我都懶得跟你解釋,豬腦還能下火鍋有妙用,你的呢?”隋穗毫不客氣的懟他,“九年義務教育學了嗎?掩耳盜鈴聽說過嗎?你說這話在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