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正式開始是八點鍾,六點開始,酒店大堂裏就已經有了各行的精英。
與其說這是一個宴會,不如說是一個平台,是各種人士結交新人緣的平台。
對於經商的人來說,社交關係廣是基礎,官政商軍都得涉及一點,才能更好的在穀市立足。
徐家酒樓的排場設置的像五星級,但他的硬件始終缺乏,連大台子的都沒有,唯一值得看好地方,就是酒窖裏的那些好酒。
這場宴會租用場地的費用早就付給了徐富,且是以渠家自己酒店的價格付的。
渠家的酒店和徐家酒樓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所以這次宴會鬧得腥風血雨,這也是原因之一。
渠家的連鎖酒店是全國聞名,開晚會完全沒必要到這樣一個排不上號的酒店來舉辦。
酒店大堂搭了個台子,燈光打下來後隻有台上是亮著的,眼看著上麵的主持人就要開始講話,但隋穗找了很久都沒看到徐青的影子。
“渠意,徐青怎麼還沒進來啊?”隋穗眼神找著這場戲的主角,但連影子都沒看見。
渠意朝大門處看了眼,在暗處拍了拍隋穗的背,說:“你看那邊。”
徐青還在門口周旋,他原本是想進去的,但徐富讓他等會跟自己一起進去,意在把他介紹給各行大。
但當他們要進去的時候,卻被渠家的安保攔在了外麵。
徐富臉色僵硬了一瞬,擺著一副讓人厭惡的討好的嘴臉,說:“這是什麼意思?”
“您有邀請函嗎?”
“邀請函?”徐富反問,不理解這話的意思,“我是這家酒店的老板。”
“您有邀請函嗎?”
無論徐富說什麼,那安保都隻重複這一句話,沒有邀請函不讓進。
徐青不比他老爸,幾個來回下來就明白了這是耍他們玩呢。
自己的酒店哪有自己不能進的道理?
徐青往前站一步,直接點破:“這是把我們當猴子了?”
“哪裏的話?隻是渠家的宴會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如果沒有邀請函,我們也不能放你們進去。”
徐富見他們油鹽不進,也來了火氣:“在我們這裏租場地是渠家親自來的人協商的,怎麼就進不去了?”
“再說。這是我們自己家的酒店,怎麼可能不讓進?渠家原來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徐富故意把話說的嚴重,叫人下不來台,但幾個安保臉色都不變一下,還是一句舊話說給他們聽。
掰扯間酒店門口又來了輛賓利商務車,司機戴著白手套下車開後座門,從上麵下來一對年輕夫妻,挽著手臂往酒店去。
那幾個安保讓開位置讓他倆進去。
徐富和徐青看到這一幕火氣都噌噌的往上漲,徐青脾氣更爆,質問道:“剛才進去的有邀請函嗎?”
那兩個安保不回話,站在原地僵著臉色。
“針對?”徐青嘲諷道,“租我們的酒店還給我們擺臉色?”
隋穗和渠意往外邊走了點,正好聽全了他們的對話,也看見了剛才進來的那對夫妻,就是隋亭和穗知。
要是在此之前,隋穗還不知道要看徐青的什麼好戲,但剛剛看見爸媽進來的那一幕,他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所謂的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