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這位得意門生格外的執拗,她沉默一會,接著說:“你開學的時候不是就已經在看國外的院校了嗎?”
“嗯。”
“你剛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看國外的課題了。”
渠意默了默,垂眸不說話,好半天才說:“是。”
林教授實在想不通,國內醫學雖然發達,但到底沒有國外西醫的發源研究的透徹,要將中西醫結合,到國外深造無疑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她拿著筆蓋在桌上敲了敲,說:“我方便問問為什麼嗎?”
“你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原本就是一件再正常,再符合自然規律不過了的事情。”
陳關聽著他們的談話,抬眼看了渠意一眼,然後拿著名單默不作聲的出了辦公室。
他的聲音很小,並沒有分走談話的兩人的注意力。
渠意能理解林教授的心情,但人總要放棄一些事情,他並不完美,沒有金手指可以得到一切。
“我在國內也可以學。”渠意說。
他並沒有給林教授一個理由,林教授自然能聽出他的搪塞,看出了渠意的想法,她也不再多問。
最終也隻是歎了兩口氣說:“算了,我也隻是給你一個建議,你要是有自己的主意也行,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渠意聞聲也出了辦公室,他並沒有去上課,而是徑直出了學校坐車回家。
一路上他的思緒都是放空的,他確實對國外的offer心動,甚至在這學期開學的時候就開始準備課題申請國外的offer了。
隻是大概意料之外才是生活常態,隋穗沒出現之前他確實是一心隻想深造。
但人總要有權重的東西,對於他來說,隋穗是很重要的人,是他所不能離開和放下的,是他的掛念,是心髒的一角。
回家的時候隋穗已經醒了,正坐在餐桌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早餐,手上好不停地撫摸著胃。
渠意滿身涼意進門,見他的動作微微皺眉把空調給打開。
“剛醒?”
隋穗一聽見動靜就看向他,隨即點點頭。
他臉色還是不好看,但沒昨天那麼嚇人了,估計現在醒來都忘記了昨晚的事。
渠意過去摸了下碗壁,還會燙的,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問:“還是不舒服?”
“……一點點。”隋穗點頭。
犯胃病之後就沒什麼胃口,吃不了什麼東西,看見食物就下意識感覺那些東西沉在胃裏,不僅墜,還有磨得疼。
胃裏也是一直隱隱有些燒灼感。
渠意把書包放下,伸手探了他溫度之後,又拿了溫度計給他量體溫。
隋穗也一直等著體溫結果出來,他沒有覺得胸口悶,應該是沒有發燒了。
37.1。
果然沒有發燒。
渠意把體溫計隨手放到一邊,從隋穗的餐盤裏拿了一塊蒸好的南瓜塞進嘴裏。
隋穗盯著他的動作,聲音有些無力地開口:“你沒吃早餐嗎?”
“嗯,沒來得及。”
“怎麼這個時間點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