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意有所指地往白月的鎖骨上掃了一眼:“你打算露著這個去餐車吃飯?”
言下之意是,你不打算跟祂解釋解釋這個吻痕是哪裏來的嗎?
白月摸了摸自己的鎖骨,卻嬌憨的笑了笑:“你給我留的印記,我怎麼舍得遮起來?我們的關係不早該公開了嗎。”
阿基維利瞪大了眼睛。
祂留的吻痕?
祂自己怎麼不知道?
白月見祂一臉迷茫,委屈地垂下眼眸:“你昨晚是在夢遊嗎,摸到我房間裏抱著我一通亂蹭。”
阿基維利:……
星神是不會夢遊的。
那麼,就是列車裏混進來了髒東西!
“好了。”阿基維利尋思著,白月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祂摸了摸她的頭發以示安撫:“你想公開就公開吧。走,我們先去吃飯。”
白月用力的點點頭。
想了想,還是把頭發撥到身前來,蓋住那塊吻痕。
還是別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了。
回想起自從上車來,自己總是能感受到那兄弟倆若有若無的、令人作嘔的窺探目光,她就有些心煩。
阿基維利主動讓開,讓白月走在前麵,自己跟在她的身後。
祂握緊了拳頭。
祂一定要把這個髒東西揪出來!
不行,今天晚上得給小月月消消毒。
被髒東西啃了一口不得消毒嗎?
阿基維利做了個深呼吸。
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列車,還能偽裝成祂的臉,這個可惡的家夥是誰,阿基維利心裏應該有數了。
這天晚上,白月回房間時,阿基維利跟在了她的身後。
白月瞪大眼睛:“……你……”
她的語氣裏帶了一絲期待。
“想什麼呢。”阿基維利揉揉她的頭頂:“我隻是發現睡覺時不抱著什麼不舒服而已。”
所以,她是被當做抱枕嗎?
白月倒是沒什麼意見。
畢竟祂的懷抱中暖乎乎的,祂的肱二頭肌當枕頭也蠻舒服,祂的呼吸中還冷冽厚重,帶著一絲宇宙星空般的悠遠氣息,令人安心。
白月的睡眠質量一向都很不錯,她縮在阿基維利的懷裏很快就睡熟了。
祂的撫上白月的鎖骨,指尖凝起一些虛數能量,緩緩在那個吻痕周圍摩挲著。
這個吻痕還挺霸道,以祂的力量,竟然不能立刻就給抹掉。
祂有些氣惱地深吸一口氣,將白月圈到自己懷裏。
如果要把它抹除,可能祂要熬一個通宵了。今天先這樣吧,這個吻痕明天一早可能會淡一點。
再說了,如果讓小月月第二天發現祂把吻痕抹掉了,沒準還會懷疑什麼。
祂不想驚動她。
無論怎麼說,這都是祂和那個潛藏在暗中的髒東西之間的較量。
說起來,那個惡劣的家夥會用什麼手段誘騙白月呢?
帥氣的外表?甜蜜的情話?
前者,阿基維利自信祂不會落後於人。白月第一次登上列車時,她看到祂時,眼中的驚豔之情祂還曆曆在目。
至於後者嘛……
阿基維利不是會說甜言蜜語的人。祂對白月的寵愛更多的流露在日常的一舉一動之中。
不過祂覺得,自己可以試一下,也算是提前給白月脫敏治療了,免得這個沒什麼閱曆的小姑娘當真聽了花言巧語被說動心。
這一晚,阿基維利懷著十二分的警惕,把自己的小嬌嬌抱得緊緊的,一晚上都沒睡好,生怕那個髒東西冒出來把白月從祂懷裏偷出去。
但是這一晚什麼也沒發生。
白月睜開眼睛,就看見阿基維利近在咫尺的俊臉,和……祂眼底的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