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段舞曲下來,白月隻覺得自己腿都軟了。
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在場的來賓可以三三兩兩的隨意抱團而立,聚在一起或是品嚐菜肴,或是聊聊天。
國王以交換舞伴的名義與好幾位貌美如花的貴族小姐跳完舞、邀請其中幾位晚上到他寢宮夜談後,他也坐在舞池最上方的王座上休息了起來。
被他冷落多時的王後看著自己風流不忠的丈夫,卻沒有絲毫冷臉,隻是在國王一屁股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時,她立刻就從起身,借口去和貴女們社交,離開自己討厭的丈夫身邊。
扮演成雅洛維侯爵的阿哈正準備帶白月再次去覲見國王,王後卻搶先一步,攔在了二人麵前。
“日安,雅洛維侯爵,能見到你出現在宮廷舞會上可真是一件罕事。”王後神情倨傲地揚起下巴,一邊持著毛絨折扇,一邊向雅洛維伸出手。
……
阿哈雖然有些不情不願,祂不太想親除了白月之外的人類,但是扮演貴族這是祂自找的,祂隻能神情自然地執起王後的手,俯身行了個吻手禮。
“願您身體康健,王後殿下。”
在他行完禮,正要直起腰板時,王後的聲音朝頭頂傳來:“哼。從前我不止一次邀請您來參加隻有你我二人的私人茶會,但侯爵從不赴約,我還以為侯爵是個純潔的教徒。今日一見,您居然已經找到舞伴了……”
王後用充滿醋意的目光看了白月一眼。
白月呆了呆。
什麼?
王後話語裏的潛台詞白月自然清楚。什麼“隻有你我二人的私人茶會”,指的無非是發展一些超乎友誼之上的關係。
而這個所謂“虔誠的教徒”,白月也大概知道一二。在雅利洛六號的神話傳說裏,春神雅利洛正是因為背叛自己的妻子,莫拉娜,導致女神怒不可遏,這位代表死亡的女神才會在憤怒中給大地降下寒冬。
所以,按照雅利洛本土宗教的教義,男性必須對自己的妻子保持忠貞,否則就會陷入貧苦。
但是,雅利洛六號的政教形態其實有點像前世地球的歐洲,這個信奉春神的宗教隨著時間的發展,對於修行者的要求越來越嚴苛,一個“純潔的教徒”,甚至需要至死禁欲,無論男女。
王後這段話的言下之意就是:“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禁欲,所以才不當我的情夫,誰知道你居然開始追其他姑娘了。”
在地球,歐洲的王室們有一段時間豢養情人成風,每個貴族都以有兩到三個情婦或者情夫為榮,白月並不覺得奇怪。
但是她不想自己莫名其妙承擔來路不明的怒火,尤其是這個怒火來自一個可能幹涉朝政的王後。
但是,她也不想與這位王後為敵。
白月眯起了眼睛,按照剛剛王後的言行來看,她起碼是個開放孟浪的女人,她喜愛科斯基侯爵的外表,曾經想讓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可惜沒能成功。
但從前一點來看,白月覺得她的興趣愛好還挺對自己胃口的。
她提起裙子,深切地行了一禮,恭敬的說:“日安,給您行禮,尊貴美麗的王後殿下。您誤會了,是我有事求見國王,所以才委托侯爵趁舞會時帶我進來,我們並沒有什麼其他的關係,還請您原諒我的冒犯。您貴為王後,王國內所有英俊美麗的青年理應都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