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維利瞪了一眼棉花糖,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了個防咬嘴套,往它嘴筒子上惡狠狠摁了上去:“老實點,狗東西。”
棉花糖被氣勢洶洶的阿基維利嚇到了,它的汪汪聲頓時變成了嚶嚶嚶,轉頭去看向一旁的朵莉可。
朵莉可完全不為所動:“要不是你還傷著腿我就要打你了,為什麼咬人!”
棉花糖的眼神由倔強逐漸轉為委屈,它自己也感到困惑,為何自己會突然咬人?平時,即便陌生人試圖觸碰它,它也最多隻是齜牙以示警告。
但今天,這個兩腳獸身上散發出的香氣異常誘人,讓它不由自主地失控了。它回味了一下嘴巴裏的血味,咽了咽口水。
愈合噴劑的效果還是很好的,起碼現在白月不疼了。
把無關人員趕出去,給阿基維利和朵莉可每個人發了一套防護服,白月開始操縱X光機。
還好,大半年沒有碰這玩意,她還沒忘了怎麼用。
成片出來後,白月看著片子陷入了沉思。
“那個花瓶……是滿的吧?”她忍不住回頭去問朵莉可。
朵莉可愣愣地點點頭:“是啊,花瓶肚子裏是有水的,前幾天才灌了水。而且本身花瓶的陶瓷也很厚……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白月把片子挪給她看:“啥事沒有,它的腿跟剛從狗媽媽肚子裏一樣好。跟沒被砸過一樣。”
朵莉可瞪大眼睛,看著那張片子幾乎快要瞪出眼珠子。
她鍾愛這一款的花瓶,列車觀景車廂內裏的花瓶基本都是這一款。剛上車的時候有個冒失鬼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掉在地上把列車的地板都給砸出了一個小小的凹陷。
它的腿怎麼可能沒事?
“……”
白月感到一陣憋屈,可惡,剛想大展拳腳,結果不用了!
阿基維利提議:“保險起見要不還是給它做個全身檢查吧?”
白月揮了揮拳頭:“我是人醫,不是獸醫!我頂多給它看看腿,再有什麼別的症狀我也看不出來啊!”
朵莉可走過去拍拍小狗:“你還有哪裏痛嗎?哪裏不舒服就汪兩聲,覺得很好就汪一聲。”
棉花糖戴著嘴套,張不開嘴,但它似乎理解了朵莉可的意思,輕輕地哼唧了一聲,像是在回應。
朵莉可鬆了口氣,但仍然有些不放心:“真的沒事了?”她回想起剛剛棉花糖被花瓶砸到的那一幕,那淒厲的叫聲至今仍讓她心有餘悸。
朵莉可把棉花糖抱下來,放到地上。棉花糖抖了抖毛,一路朝著白月小跑過來,帶著歉意蹭了蹭她的小腿。
柔軟如雲一樣的毛發滑過腳踝,被咬的生氣和沒能施展能力的不甘瞬間消散了大半。
棉花糖一邊蹭白月,一邊不停地舔著嘴筒子。
狗狗不停舔嘴巴周圍,隻有兩種可能——它要麼在回味剛剛吃到嘴裏的東西,要麼饞了。
可剛剛棉花糖吃到過的好像隻有她的血吧?
白月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測,但是她不太敢細想。不會吧……不會吧……?
阿基維利見到白月身體有點抖,握了握她的手:“還要不要緊?”
白月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還是先不說出來了,免得讓祂擔心,之後找個機會再試驗一下……
她兩手一攤:“要緊,我需要來支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