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睡覺了,顏暮一時有點懵圈,繞著朝棠的手腕不撒身,隻覺得這不比繞著樹枝或者盤在地上睡好?
等到他清醒過來也不撒身,反倒是纏的更緊了,用他冰冰涼涼的蛇腦袋蹭了蹭朝棠。
“朝棠,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他吐了吐舌信問道,昨天情況特殊,也不太適合談那些,現在兩個人都冷靜下來了,自然該說說怎麼辦才好了。
朝棠帶他去水邊,打算洗漱一下就聽到顏暮的問話,他動作微頓。
沉吟片刻,看著顏暮熟練的爬上他的肩膀朝棠這才把手放進水裏。
“我們還回去,那個阿木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現在的可能隻是他的執念。”
昨天情況突然,當時的不對他未能完全察覺明白,到現在脫離當時的情況來看,處處透露著不對勁。
“不在人世?怎麼可能,他不是半人半妖嗎,要是死了,怎麼可能還維持著人樣,再說他看起來也不像鬼啊,要是鬼,黑白無常豈不是早把他他抓走了,還留他在這裏。”
顏暮化作人形落在地上,有些不懂,人家有人間的規則,妖有妖法束縛,鬼自然也有自己的運行規則,除了逃竄的惡鬼,不可能有鬼還在世間遊蕩。
再說,他當時可沒有在那個阿木身上察覺到鬼氣,倒像是妖。
“他可能不是鬼,可能是他死後執念太重,再加上有妖丹加成,成了秇靈,執念不消,靈不散。”
朝棠曾在一本古書之中看到過類似的事件,隻不過由妖丹化靈,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這樣的秇靈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非常法不可消。
“秇靈?”
顏暮疑惑,他是真沒看出來那個阿木哪裏像靈了,反倒是動不動想要別人性命。
“他的執念可能就是我們看見的那隻鳥妖,就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朝棠也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執念能夠濃烈到化靈。
“發生什麼,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昨天那個地方應該就是他長久居住之地,我們可以偷偷回去看一下。”
顏暮不會想那麼麻煩,想知道去看就成了,根本沒有考慮到他們現在已經暴露在那個阿木眼中,那個阿木有意遮掩,他們怎麼可能看得到。
“那個阿木可能已經有所提防,而且他幻境運用的很好,要想直接看估計不太可能。”
朝棠言簡意賅,顏暮也反應過來嘿嘿一笑,他剛剛沒考慮那麼多,就以昨天阿木對那個小木屋維護的情況來看,再讓他們接近那裏怎麼可能。
“先洗漱吃飯,走一步算一步吧。”
……
“奇怪,怎麼找不到了呢。”
顏暮轉的有些頭暈,他總感覺這個地方像是換了個遍一樣,沒有一處眼熟的,但他明明是根據氣味來找的路。
朝棠跟在他身後,昨天突發意外,他腦海裏就沒有關於道路的記憶,隻能跟著顏暮去找。
“我們可能已經在幻境中了。”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但是遠望去還有一層薄薄的霧氣,早上醒來也是如此。
那隻有一種可能,昨日那個阿木根本就沒有打算放他們走,而是悄無聲息的把他們帶入另一個幻境之中。
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們所看到可能大多是真,隻有少數被動了手腳,他們現在完全處於被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