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春跟著帶他帶到軍營的黑甲兵士一起來到軍械庫,那兵士也就是三隊的隊長
兵士道:“我是三隊的隊長,你們是我三隊的兵士,現在每人可以去領取一件藤木甲,一柄雁翎刀。領完之後,我帶你們去營帳,又不聽號令,肆意拖遝者,斬。”
聞言,趙長春心頭一凜,微微皺眉。
他能隱隱察覺到在隊伍裏自己絕對不能違背隊長的命令,卻不知道背後的緣由。
“這種感覺真不好受。”趙長春輕聲呢喃,敲敲額頭,進去領取物資
“質量還不錯,看來我們不完全是炮灰。”
的確,藤甲用桐油泡過,脆性但是堅韌,而且很是輕便。
雁翎刀也是精煉出來的,不是一般貨色,恐怕值不少錢。
領取完物資,又跟著隊長回住處,前行不久,就到了給新兵搭建的營帳。
正好圍繞著村中水井,圍得裏一層外一層。
營帳五人一間,和趙長春一起的四人看起來都不簡單。
一個光頭青年雙臂老長,長得黑口黑麵,右胳膊還紋有一條毒蛇刺青。
另一個看著像個文弱書生,左臂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指甲留得老長,像是動物利爪。
其餘兩人倒與趙長春一致,隻是普通的農家孩子打扮。
“認識一下吧,我是鐵拳會的雷象,各位怎麼稱呼?”光頭率先發問,雙手環抱,氣衝衝的看著幾人。
“劉虎猴!”趙長春開口。
“各位老大好,我是三裏墩的水鴨子,我叫拓繼龍,這是我兄弟,他叫拓展鵬。”高大的那個農家青年指著另一個小個子說道。
水鴨子,也就是跑水貨的,常走南闖北,這人顯然是見過世麵的。
文弱青年冷冷的看了一眼幾人,隨後他仔細注視著趙長春,聲音沙啞刺耳的說道:“我是白煞。”隨後他便閉目養神。
雷象覺得心頭一顫,不再搭理白煞,悻悻的縮回自己的床鋪。
床鋪雖然每人單獨一張,但隻是厚木板上鋪了一層薄薄的褥子。
好在幾人都不是金貴少爺,早早爬上床歇息。
趙長春本想聊天探查下情況,被白煞一激,也失了興致。
天慢慢黑下來,軍中號角聲響,趙長春想起白天伍長所說,不敢耽擱,收起心神,慢慢的就睡著了。
黑夜裏,營帳在響起鎖鏈拖動的聲音,厚重的悶聲,刺激著每一處營帳,好似要把人吵醒。
不過這些,趙長春全然不知曉,作為“劉虎猴”,他的睡眠質量很好。
此時的外界,恰好是正午時分,凝翠早上聽聞韓四的“打算”,一時間也慌了心神。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兩人的婚房,看著簡單的布置,處處充滿著家的溫馨。
可是這一切,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諷刺。
“我該怎麼辦?”凝翠好像是在問自己,又好像在責問命運。
現在她失了心氣,哀莫大於心死。
就在迷惘哀傷的心緒中,她趴在桌子上便睡了過去。
也就是這時候,她凝聚的幻心不停膨脹收縮,膨脹收縮,不停的汲取著凝翠散發的情緒,跳動得越發有力。
隨著大量的情緒力量被幻心吸收,凝翠幻心深處的一枚銀色芽種,也在悄悄汲取著她幻心的絲絲精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