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聽令,拒火!”鐵樹赤帶領衛士殺退獸群的第一波攻勢,隨後向所有的部落戰士喊話。
兩旁的騎兵拿起油桶和袋裝的酒液,往人群外四散開,圍繞成一個圓圈在草地上倒滿羊油和酒液,隨後點燃火焰。
火焰燃燒的光芒阻擋了野獸的進攻,麵對麵前掙紮的肥羊,可看見漫天的火焰,它們也隻能停下腳步。
不過那群畜牲顯然不是易與之輩,群體的數量能夠衝散一切的恐懼,瘋狂的嘶吼聲再次響起,前獸的屍體化作擋板,撲滅燃燒的火焰。
嗜血與瘋狂再次席卷而來,火焰中隔著一段距離,鐵樹赤見到機會,再次下令:“放箭,放箭!”
草原的民族是天生的戰士,他們能夠窺見來之不易的機會,利箭好似流星劃過天空,層層疊疊的如同細雨,密密麻麻。
前頭所有的野獸被射殺成片,伴隨著哀嚎和淒慘的叫聲,那群野獸也終於知道恐懼。
部分隻是被獅獸裹挾而來的其他野獸開始慌亂,一些獨行的獵豹甚至察言觀色的鬣狗,見到獸群衝在前麵死傷一片,紛紛觀察形勢,四散而逃。
鐵樹赤的狼騎兵再次集結起來,狼王散發出妖獸的氣勢,衝天的神威向著對麵的獸群壓迫而去,許多的野獸嚇得屎尿一起流了出來。
“籲!”眼見形勢明朗,鐵樹赤開始召喚金羽找尋獸群中裹挾獸潮的主使者,一頭年邁的雄獅。
它便是曾經的獅王,卻被一頭年輕的妖獸雄獅挑釁,與之一戰後失去了自己的王位,還有自己的左眼。
可它不甘心自己的失敗,它也是吞噬月華,錘煉氣血多年的野獸,隻差一步就能晉升妖獸的存在。
於是它選擇裹挾獸潮,壓迫其他的強壯野獸,向著自己的獅群發起攻擊。
可不曾想到,它還沒有引領獸潮攻擊的方向,猙獰饑餓的野獸便發現了鐵樹赤部落遷徙的羊群,肥美的食物吸引了它們的雙眼,於是誕生了一場被迫開啟的戰爭。
金羽在上空盤旋兩圈,已經死死盯住那頭老邁的雄獅,隨即在鐵樹赤的一聲呼喚下,直撲而下,向著它的頭顱抓去。
哪怕這頭老邁的雄獅,多年前也曾與凶猛的野獸戰鬥過,哪怕它曾是一個獅獸部落的,哪怕它隻差一絲就能成為妖獸的存在,在鯨魚的利爪下,顯得卻是那麼蒼白,那麼無力,那麼弱小。
野獸與妖獸的區別,就好像凡人與仙人的區別一樣,根本是無力抵抗,而那頭年輕的雄獅,不過剛剛晉升就能把它打得身殘體敗。
麵對金羽的猛烈攻勢,它根本就無處可躲,隻能揚起高傲的頭顱,誓要一擊與之搏命。
金羽的應對卻很簡單,一雙利爪直穿而下,插進它的頭顱,他頭顱冒出殷紅的鮮血,雙爪一扯,整個頭顱被深深扯下來,叼到空中。
失去了王者的脅迫,其餘的野獸不堪一擊,在狼群的嘶吼下,許多的野獸癱軟在地,赤聯盟的衛士一隻一隻的挑選從眼窩處捅進,這些可都是珍貴的皮毛,能夠作為他們搬遷之後安家立命的財產。
不過就在眾人為活下來感覺到喜悅之時,一股不妙的感覺,頓時在鐵樹赤心頭縈繞,轉頭一瞧,原來燃燒的火焰並未熄滅,已經初秋的草場泛起幹黃,秋季少雨,火焰正蔓延到其他邊際,若是不及時阻止,恐怕會給草原掀起一場嚴重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