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阿圖堊一路狂奔,尉遲書樹也越追越遠,前頭是探查敵情的斥候,隨著他們的彙報,尉遲書樹這才發現此時他們已經身處山脈深處。
阿圖堊同樣不好受,他身後的兄弟已經被緊隨而來的士兵,一個個的變成屍體,現在隨著他隻有親信部隊還隻剩下幾百人,上萬人的部隊被打成幾百人,對他來說這是不可磨滅的恥辱。
雖然裏頭的大部分士兵都不是他曾經的嫡係,而是諸多小部落被整合進來,拆散混亂的編組而成,但也經過他訓練整整三個月有餘,卻還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讓他心頭惱火。
其實他剩餘的部隊當然不止這點人,但是大量的狼騎兵擁有極高的機動性,已經被越朝部隊追散了。
然後幾支部隊都順著山坳前進,由於每次草原部落都是趁著夜色進攻,而越朝的邊城守軍,大多數都患有夜盲症。在寬闊的城牆之上還好,一旦深入山地,卻也隻能抱團取暖,龜縮著前進。
現在的狀況已經算是大勝,可尉遲書樹不甘心,非要將對方的主將生擒不可,不知不覺已經追出幾十幾裏地外,麵對著遼闊的草原,恐怕已經隻有不足一半的距離。
豪邁的戰鼓已經變成嘹亮的銅鑼聲,響徹在整片夜色之下,傳進周圍的部隊讓他們趕緊撤回來守城。
嶽經綸是讓眾將不要戀戰,此次大勝而歸,已經值得慶賀,足以讓草原狼部落,十年不敢再攖越朝鋒芒。
此次過於順利的戰勝敵方,讓他既是驚喜,又是忐忑,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總之還是先將城中各處安頓下來,最為穩妥。哪怕外頭再有諸多變化,也能從容應對。
此時魏虎已經醒來,他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詢問,守在一旁的手下,那是他培育的嫡係斥候,他曾經叫小伍,是流落邊城的乞丐,魏虎特意收留了他,還給他起名叫魏武。
“小武,現在將軍怎麼樣了?外頭的部隊怎麼樣了?”
“隊長,我們贏了,贏了!將軍親自指揮,利用薛家將草原部落的狼騎兵引進了城門全殲,赤狼衛的秦重首領也被控製了,隨後尉遲都統親率白狼衛追出城去,一路追殺對方的主將,這次是大勝!”魏武興奮的大叫,一邊給魏虎講清了局勢。
“那薛家呢?”魏虎快速問道。
魏武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事情結果講給了他聽:“薛家,薛家的人已經被控製住了,不過大將軍暫時沒讓動他們,說要等尉遲都統回來之後,再行商議。”
“被押起來了嗎?走,隨我去,我要去見他們!”魏虎說罷,已經快速從床上爬起來,提著一柄單刀就往門外走去。
薛家的眾人除了老弱婦孺,此時成年的壯丁全數都被押往地牢中關押,而所有的女眷小孩全被集中在薛家的大院內。
地牢中,薛家的有些人還搞不清楚狀況,正在大喊大叫的嘶鬧。
“你們大膽,你可知道我舅舅是什麼人,你們居然敢關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舅舅回來,我叫他們把你們都殺了。”
“爺爺,救命啊,為什麼抓我們?我好痛啊,這裏好冷,我要回家!”
裏頭的衙役看不慣他們的喧鬧,直接拍打著叫道:“叫什麼,叫什麼?你們這幹反賊,要不是將軍開恩,現在早就已經被淩遲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