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冀用手摁了摁君洵的肚子,身下的伴侶身形發出一陣顫抖,他若有所思,意味深長:“我不怕,難道你在我這裏吃不飽嗎?”
君洵:。。。
有的時候他真的想殺了這隻色蟲子!
“沒關係,真要有那一天,你又打不過我,我怕什麼。”洛北冀滿不在乎,隨便扯了一句話先應付過去,然後在“吃君洵”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他真的好饞100%的匹配交融,嗚嗚嗚,誰懂啊!真的好爽!他要饞哭了!
今年的冬日格外嚴寒,蟲皇也病倒了。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蟲皇的病沒見得有一絲好轉,反而在年關的時候愈發嚴重,亞雌一直在身邊照顧,許是這病有傳染性,沒多久也病倒了。
凜冬已至,宮內的形勢一夜之間變得有些嚴峻起來。
洛北冀照常白天去看望雄父、雌父,他親了懷裏的君洵一下,讓對方乖乖在家裏等他。
君洵有著對危機的敏銳直覺,他早就暗中聯係了天伽一族,讓對方派外交把自己接回去,到時候他可以把洛北冀也一並帶回去。
君洵抓住洛北冀的手腕,眼神閃爍不定:“你知道的,別讓我的孩子從小沒了雄父。”
聽到這句叮囑,洛北冀多日的疲憊一掃而散,他蹲下身來,在君洵的小腹處落下一個吻,眼波流連婉轉,柔情似水: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和寶寶有事的。”
雖有這份承諾,君洵還是有些不安。
一直到傍晚深夜,洛北冀都沒有回來,蟲皇主殿的方向揚起了熊熊大火,火舌在黑夜中猖狂肆虐,把潔白的月亮都燒成了血紅色。
雪花翩翩落下,濃鬱的黑煙卷上天際。
洛北冀是被扔回來的。
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潔白的衣服破破爛爛,鮮血順著他滾落的路徑流了一路,無知無覺地昏死在一邊。
君洵想靠近過去給洛北冀做傷口處理——S級雄蟲雖然強大,但身體依舊和普通雄蟲一樣脆弱!受這麼嚴重的傷,如果不得到及時治療,是會死的!
一道淩厲的精神觸手打過來,君洵堪堪閃開一點,精神力攻擊擦過他的手臂,割落下一縷衣角。
君洵立刻進入戒備狀態,警惕地看向門口悠悠走來的洛塵——對方有金色的軟發、璀璨的金眸,就連染上他精神力的精神觸手都是金色耀眼的,如此燦爛的外皮之下,卻是一副陰暗見不得光的肮髒。
“最近天伽一族以帝國局勢不穩、首領格外思念為由,想要接回他們的小皇子。”
洛塵不緊不慢地說著話,目光泛著冷意,像毒蛇一樣緩緩鎖定要獵殺的獵物。
君洵與他無聲對峙著。
洛塵嘴角浮現一絲冷笑,表情露出一絲惋惜:“我該怎麼回呢?噢,早就聽說兄長得了蛋,算著月份,是不是快臨產了?”
君洵下意識用手護上自己的小腹,在S級雄蟲的威懾下,他有那麼一瞬間的絕望,但並沒有露怯:
“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我什麼都不做。”洛塵抬步靠近,虛偽的笑容陰森又冰冷,“等天伽族來接他們的小皇子,我隻能遺憾地告訴他們,君洵舊疾複發,因為難產一屍兩命,你覺得這個死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