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煜還真被沐懷梔給帶偏了,下意識順著她的思路去想。
雖然他更覺得她像貓一些,但犬類忠誠、溫順、聽話,感覺也不錯的樣子。
乖順的狗狗會用亮閃閃的眼睛看著自己的主人,滿眼隻有主人一個人。
如果被獎勵地撫摸毛茸茸的小腦袋,會開心得不得了,興奮地撲到主人身上,親昵地蹭著主人的臉頰,黏糊糊地一通亂親。
謝時煜不覺意動,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沐懷梔纖細的脖頸上。
白皙的脖子上帶著一枚明顯的齒痕。
鮮豔奪目,不容忽視。
帶著曖昧的色彩。
他突然覺得,若是在那上麵點綴上朱紅的絲帶和金色的鈴鐺,一定會更漂亮。
就像是和齒痕一樣宣誓主權的標記,昭示著誰人絕對的占有欲。
謝時煜喉結輕輕滾動,呼吸加重。
明明催情藥效已過,他卻仍感覺到喉間發緊。
如果被沐懷梔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一定會嚇得原地起跳,撒丫子狂奔。
好家夥,狗塑是吧?
真是比她一個現代人還會玩!
她隻是口嗨,你是打算來真的啊!
不過,雖然沐懷梔暫時不知道謝時煜腦子裏在想什麼可怕的東西,但她也能察覺出他眼神逐漸不妙起來。
試探也試探完了,美色也欣賞完了,再待下去也沒意義,說不定還會往少兒不宜的地方發展。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開溜。
她掙脫謝時煜鬆散的桎梏,一個靈活的走位從窗戶裏跳了出去,眨眼就消失在他視線盡頭。
謝時煜沒有阻止,也沒有叫人追上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今日她既然跑去阻止宋蓮心的算計,短時間內就應該不會拋棄“沐懷梔”這個身份,他就算想要接近她,也不急於一時。
不然把人逼急了,反而得不償失。
最起碼,他觸碰她的時候,她沒有抗拒不是嗎?
也沒有因為他戳破她的身份,就慌不擇路地逃離。
謝時煜撚去唇角殘餘的花汁,無聲哂笑。
沒想到,他這張臉對她的吸引力還不是一般的大。
……
怎麼又想到他了?
沐懷梔用力晃了晃腦袋,把謝時煜的臉從自己腦海裏甩出去。
看著自己剛寫下的文字,神情有些抓狂。
她怎麼寫著寫著就把謝時煜代進劍仙的人設裏了?
翻了翻自己已經寫完的稿子,她麵色呆滯。
雖然但是,好像真的很貼臉啊!
清冷淡漠,生人勿近,姿容絕世,目下無塵,這種高嶺之花的人設不就是和謝時煜一樣一樣的嗎?
而且他腹黑起來,也很符合劍仙黑暗麵的心魔設定。
想起那日在馬車上的情景,沐懷梔不由地心跳加速。
她指尖下意識點上脖頸一側,那裏的齒痕已經被她拿技能卡消掉,光潔一片,但謝時煜當時晦暗偏執,滿含情欲的灼熱目光仍舊曆曆在目。
沐懷梔呆愣幾秒,忽然鬆下肩膀。
害,她糾結什麼,既然身邊有人設相近的原型,不用白不用!
她笑容逐漸陰險。
她這人缺點不少,記仇算頭一個。
謝時煜你不是拽嗎?
耍我玩是吧?咬我脖子是吧?威脅嚇唬我是吧?
嘿,看我怎麼安排你個狗東西!
沐懷梔桀桀怪笑起來,笑得像個小人得誌的反派。
得罪什麼人,都不要得罪一個寫小說的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在這家夥的小說裏會是個什麼樣淒慘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