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完色令智昏的楚某人,沐懷梔不想在修羅場裏多待,光速溜走。

直到走之前,都沒和蘇子羽說一句話。

主要是沒什麼好聊的,他們純純錢友誼,談多了感情傷錢。

那一百萬兩黃金就先寄放在他那裏。

反正金子又不會長腿跑了,等啥時候係統發任務,她再去取,諒蘇子羽也不敢賴賬。

目送沐懷梔離去,直到她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都不曾等到她一個回眸,蘇子羽心裏空落落的難受。

她一走,他就不再偽裝,從溫潤如玉翩翩公子一下子變成城府深沉陰暗批。

他麵色蒼白陰鬱,眼睛直勾勾望向其他三人,帶著瘋狂的嫉恨和怨毒,眼神瘮人。

但他到底也沒說什麼,陰惻惻打量他們兩眼,就默不作聲轉身離開。

活像是隱匿於黑暗中的遊魂,給人汗毛直豎的不適感。

薑宴珩不禁蹙眉。

梔梔怎麼偏生招惹上這羽太子呢?

這家夥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不用擔心。”謝時煜給他一個“放寬心”的眼神。

“蘇子羽這惡意是衝著我們幾個來的,可不敢對梔梔如何,怕是已經嫉妒瘋了。”

他嘲諷冷笑。

“無用的憤怒,徒惹人笑耳。”

楚荊之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蘇子羽離開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眼,準備快馬加鞭傳消息回去,派人在後者回虞國的路上截殺。

這死綠茶到底是個禍害。

反正梔梔也不在乎他,不如殺了以絕後患!

到時候再拿著死綠茶的錢討梔梔歡心,一石二鳥!

不愧是他!

楚荊之誌得意滿,傲慢地斜睨了謝時煜兄弟倆一眼,鼻中溢出不屑輕哼。

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梔梔隻會答應朕的追求,你們兩個要是識相,就趁早放棄不切實際的奢望!別等被拒絕了丟人現眼。”

他這話說的信心十足,像是已經預料到二人的失敗。

“承帝這話未免說的太滿。”薑宴珩輕笑,“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梔梔會選擇誰還不一定呢。”

“不過,料想白月光這樣的存在,應該不會輕易出局才是。”他眉眼含笑,帶著一種優勢在我的淡定悠然,“承帝覺得可是如此?”

楚荊之傲慢的笑容僵住,頓了幾秒,倏地冷哼道。

“死了的白月光才是最好的白月光,你要不要去試試?”

薑宴珩依舊笑意晏晏,搖搖頭回道。

“薑某這條命是梔梔所救,珍惜還來不及,又怎能故意涉險?怕是嚐試不了。”

“承帝應該能理解吧?”

他語氣溫柔和煦,卻把楚荊之氣的火冒三丈。

理解你爹!

擱這兒炫耀啥呢?

老子還和梔梔成婚了呢,我炫耀了嗎?

他眼神狠厲,隻覺得拳頭發癢,很想往薑宴珩笑盈盈的臉上給一拳。

他錯了,蘇子羽不是最討人厭那一個,這死小白臉才是!

“承帝莫要這麼大氣性。”謝時煜適時開口,成功轉移仇恨,“有些氣是生不完的。”

“比如,若是叫你知道,梔梔曾親口對本王說過喜歡,怕不是要急火衝心氣暈過去。”

“但或許也是謝某多慮,畢竟承帝如此信誓旦旦自己能贏得美人歸,想來應該也是被傾訴過愛意?”

一瞬間,猶如山崩地裂,河水倒灌,楚荊之怒火全麵爆發。

他氣極反笑。

這傻叉兄弟倆果真一個德性,都不是什麼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