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這個掛著省重點牌子的rubbish學校裏,欣漾是個公眾人物,那些老師總喜歡用些好聽的詞來形容她,不聽話非要說成叛逆。這讓我有的時候很嫉妒。不過後來的經曆讓她幾乎失去生命。我們常常會有莫名的恐懼。
在那麼大那麼漂亮的校園的時候,我經常似乎看見她在朝我笑,露著她不太漂亮的小虎牙。然後不停地變臉。她有豐富的表情。和很多的朋友。不過分開後,大家再也沒有了聯係。她說她討厭這種很多人被生拉在一起的感覺。有時我不懂,也許自由才是她最大的願望。所以她一次次地選擇離開,選擇傷害。盡管她不知道。她的心腸還不錯。
我在我的宿舍裏裝扮上她最喜歡的顏色,桌上放著她最美的照片,她曾寄過大量的照片給我,她是個很自戀的人。有時我會做一些化妝品推銷的兼職,因為我想帶著她去各個地方,實踐曾經的約定。也許她並不知道。我不是特別愛講話的那種,所以我把自己的業務做得很糟。而我每天的辛辛苦苦換來的也隻是一句鼓勵的話。沒有了我的爸爸媽媽有時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這學期為了得到獎學金,我甚至開始好好做那些令人頭疼的數學了。隻是想用自己的錢幫她完成一次還算美好的釋放。
可是她走了。我知道也許她是預謀以久,她經常說學校是個美麗的地方,但是她不想再呆下去。在那裏,她感覺不到任何意義。所以她走了,像蒲公英慢慢消失……
我很自責如果我們還在一起,她會不會好一點。但是我根本幫不了她什麼忙,這我知道。我習慣了麻煩她。有時我也厭惡自己。
早上聽說我和欣漾生活的這個漂亮的小鎮發生的事,一個漂亮的小男孩,聽說高考考得不好,然後從我要很用力地抬頭才可以看到的高層上做了自由落體運動。腦漿濺了一地。聽說那個小孩以前長得很漂亮。但終究敵不過死亡。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決定一定要知道欣漾在哪裏,雖然我隻是在多心。但我真的害怕,害怕那種突然見不到的感覺。就像在黑夜裏去找一樣東西卻永遠觸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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