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秋丹桂飄香溢,廣寒遙望亭台碧。
瓊月樓閣歌舞齊,幽蘭壽客福祿意。”
她的音色輕輕柔柔,在大殿內環繞著,皇後帶頭誇讚,畢竟那是她表外甥女。
“真是不錯。”
“這許傾清不愧是京都四大才女之首。”
“誒呦,這即興發揮都叫人幻想那廣寒宮的絕美景色,要是字字推敲,那可還得了。”
“許大人有這麼個聰慧的好閨女,真是有福啊。”
......
大臣們的種種誇讚與吹捧,讓顧月憐感到十分不現實,
‘這.........也能叫好詩?’
她的眼神如同地鐵老人看手機,
“各位叔叔們謬讚了,傾清不及各位姐姐,有拿的出手的本領,隻會這點東西。”
她眼神閃過些許陰險,捂著嘴輕輕笑著說道,
“其實,要論詩詞歌賦......以臣女拙見,認為顧月憐顧小姐那才是一絕。”
‘是...是嗎?’
顧月憐裝著冷靜的模樣微笑看了看她,
‘啊...啊嘞?好像沒有這一環吧?’
總之得起身行禮,
“許小姐,此話怎講?我...何曾在你麵前作過詩?”
“曾經在學堂有幸讀到了,寫的妙不可言。實在是讓傾清歎為觀止。不知可否求顧小姐再作一首?”
顧月憐以光速翻找著回憶,
‘她說啥??她說啥??怎麼找不到!!!’
顧月憐沒找著,幹脆睜眼說瞎話,
“呃嗬嗬,沒想到,當時胡亂寫作的,居然也能被人看見。”
“不知可否,再作一首,也好讓眾人開開眼。”
席間有幾位小姐正在抿嘴偷笑,等著看顧月憐出醜。
畢竟,誰都知道顧月憐是出了名的詩詞歌賦一個不會。
顧月憐神色緊張,
‘......她這話都到這了,我也沒啥理由拒絕了。’
“那便正好,以今晚這一輪圓月,作一曲詩歌。”
她福了福身,
‘挑一首簡單的背吧。’
“月憐就獻醜了,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
低綺戶,
照無眠。
不應有恨,
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顧月憐聲色平淡,但起伏有致,如一潭湖水,泛起了輕微的漣漪,抑揚頓挫。
她過了一陣子,才漸漸有人意識到她念完了,
讚歎聲如潮水翻湧,
“妙...實在是妙,無法言喻的絕。”
“沒想到,老夫這輩子還能聽到這麼絕妙的好詩詞啊。”
皇上龍顏大悅,暢飲一杯,
“好!這詩實在是精妙絕倫。”
“許傾清的詩哪比得過這啊,她好歹還是名冠京都的四大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