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楊老師的話,兩位警察也表示可以暫時中止審訊,等他人到了再說。

但蘇白這段時間還是隻能在審訊室內活動。

就在蘇白百無聊賴的兩根大拇指無限纏繞時,在審訊室門外慢慢悠悠走出來一位穿著淺藍色西服,打著白碎花領帶的中年大叔。

他左手插兜右手拿著一個文件袋,向兩位警察說道。

“劉警官吳警官你們辛苦了,我想對被告人單獨說兩句,麻煩你們通融一下。”

“沒問題張律師,但請注意時間。”

女警察說完整理了一下資料,起身和男警察出去了。

隨後這個中年西裝男微笑著坐在了素白的對麵,他側身翹起二郎腿看向蘇白。

“蘇白你好,我是亨利公司的律師張山,很高興認識你。”

說著他還伸手想要和蘇白握手。

聽到‘亨利’兩個字蘇白就發現了端倪,他把身子往後一靠,絲毫不給他麵子。

看著蘇白的樣子,張山戲謔一笑識趣的收回手。

“我知道你被莫名其妙的帶到警察局,還被按上了一個壓根就不存在的罪名,肯定是不爽的。”

蘇白心裏冷笑,你tm也知道啊?

但蘇白更是有些好奇他就這麼有恃無恐?敢在警察局直接明目張膽的說陷害?

於是蘇白指了指頭上的監控設備:“你就不怕這裏的攝像頭和錄音設備,把你剛才說的話記錄下來?”

張山擺擺手:“你現在還沒完全定罪隻是嫌疑很高,所以你剛剛接受審訊的時候連手銬都沒有帶,更別說這些設備了,沒有開。”

蘇白做出一個了然的表情點點頭,隨後身子向前把雙手放回到審訊桌上,他要詢問一下這個張山律師,想從他哪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張山也是一副在等蘇白主動開口詢問的樣子沉著冷靜。

“那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為什麼要偽造我非法集資的證據,以及到底是誰做的?”

張山搓了搓雙手道:“很簡單你傷害了別人的利益,別人自然要對你下手。”

利益?蘇白在腦中快速消化了一下這兩個字,如果說他動過誰的利益的話,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賈亭了。

“那這個人是誰?賈亭?”蘇白微微偏頭。

張山癟嘴搖搖頭:“不是賈少。”

“那是誰?”蘇白繼續追問。

張山往後靠了靠;“你這個問題涉及到我委托人的隱私了,作為一個專業的律師,原諒我無可奉告。”

蘇白白了他一眼,明明想要自己問他這個問題,結果問出口了他又不說,真是無語。

見他不說蘇白隨即話鋒一轉,扯到了他身上。

“我說你作為一個律師,你明明知道你的委托人在冤枉我,你還要幫他,你不覺得這樣很下作嗎?”

蘇白話剛一出口張山就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下作?你覺得你被冤枉了就一定是受害者嘛?在法律沒出結果之前,誰對誰錯還不一定呢。”

張山冷哼了一聲:“小屁孩你沒出身社會,有些道理你不知道,在我們成年人的世界,我們不講對錯與否美醜與否,我們隻看利益。”

說完張山還陰笑了兩聲,